直接被官老爺秋後問斬了。”
“我想的簡單?如果是個女娃娃,這陳家還保得住,這可是個男丁,這是老吳家的根!”
人群裡的最後一句話,讓秦錦然看了過去,那言之灼灼這孩子是老吳家的根的是一個身材消瘦的女子,容長臉眼角耷拉著,手裡握著一包南瓜子,一邊吃著一邊說。
見著有人來了,尤其是說到了這孩子本就歸老吳家,這淚珠子說來就來,趴在了丈夫的身上,“我不要活了,我們也是好心,當年小叔子做了錯事,我們想要彌補。”王家娘說到了一般的時候,忽然看到了丈夫的手指微動,再仔細一瞧,見著他對自己微微點頭,心中一喜,知道丈夫沒事,想到了他門兩人此行的目的,眼珠子一轉,就繼續幹嚎,“不少人都知道,我是個生不出蛋的,我們當家的也不嫌棄我,這麼些年,也求神問佛了許久,都不曾給我個孩子。幸好他沒有休離我。”因為知道丈夫沒事,此時她哭不出來,就乾脆把之前流的淚珠子往面頰上抹了抹。
“陳家老太,這孩子本就是吳家的血脈,你咋能扣下孩子,還把兩個人打傷了?”那個磕南瓜子的開口了,“你們家也窮得不行了,你那個閨女又是個藥罐子,快點把孩子給別人吳家。本來就是別人家的孩子,你還把別人打傷了,太沒道理了。”
王家娘掩面假哭,顧不上秦錦然,而秦錦然握住了吳浪生的手,斷了他的脈搏沒事,心裡鬆了一口氣,也明白了兩人的作態,這是接著受傷,想要要回孩子。
周月嶸忍不住說道:“這孩子和吳家沒有關係,都在衙門那裡備了案,這是陳家的。”
“不錯。”陳家老太太語氣堅定,關於孩子的事情,她和女兒商量過,這孩子當做是老天爺賜予她們陳家的後人,是絕對不會給吳家人的!“打傷他們是我陳家不是,看大夫多少錢,我們陳家出,孩子是別想,官老爺那裡斷了這孩子是給我們陳家。”
瘦高婦人嗤了一聲,“你們陳家有什麼?還陪醫藥費,我看吳家漢子傷得很重,你賠得起嗎?”
陳家老太太果然面上露出了怯色,而王家娘嗚嗚咽咽撲在了自己漢子的身上,“我們只是過來接走侄子,就被打成這樣,有沒有天理啊。”
“他又沒事,你哭喪做什麼?”秦錦然清冷的聲音,這才讓所有人把目光都落在了秦錦然的身上,村裡人一開始也是見到了秦錦然同周月嶸兩人,兩人帶著的丫鬟的衣料都比村裡人要好,這樣貴氣的人總不會是陳家的親戚,指不定是路過愛管閒事的夫人小姐,就刻意忽略了兩人。陽光落在秦錦然的眸子裡,她琉璃色的眸泛著碎碎的光華,熠熠奪目,說道:“他什麼事情都沒有,現在這麼大的聲音都沒有醒過來,應該是閉著眼睛睡著了,你做什麼像是死了當家人一般哭號?”
周月嶸聽著了噗嗤一笑,心裡一鬆,知道地上的吳浪生一定是沒有事的,不然秦錦然也不會這樣說。
“你又不是大夫?”王家娘當即就反駁道。
“不才,在下正是大夫。”秦錦然微微一笑,原本她的手指已經捏住了衣袖下的銀針,此時話音剛落,手中的銀針落在了人中。
吳浪生彷彿是一條上了岸的魚,猛地就從地上彈跳起來,秦錦然在落針之後,腳步往後略退一步,讓吳浪生和忘記娘頭相碰,兩人皆是發出痛苦的哀嚎聲。
秦錦然收了針,原本是半蹲著,此時站了起來,身姿款款,“這可是你們自己碰的,可別賴到陳家頭上,說是陳家打出來的。”
周月嶸瞧著這熱熱鬧鬧的一幕,覺得秦錦然做起來要比自己高明的多。
見到了吳浪生和王家娘狼狽的樣子,有些看不慣兩人的笑了出來,並不是所有人都贊成陳家娘子應該嫁到吳家。兩人這一下撞擊當真是很重,王家孃的單手撐地,竟是乾嘔了兩聲,而吳浪生只是頭一暈,顧不得自己頭疼,就說道:“你有身子了?”
“腸胃不好可能會吐,頭疼也會吐。大約是你的腦殼太硬,讓你家娘子不舒服才吐了出來。”周月嶸的話讓人更是笑了出聲。
吳家兩人是狼狽得不行,吳浪生想要站起身子,還沒有站起身子,腳一軟,又再次摔倒,摔在了王家孃的身上,可憐王家娘頭還昏昏沉沉,被這樣一撞,更是難耐。
“村長來了。”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站在門口的村名都讓開了身子,讓村長進來。
昨個兒秦錦然和周月嶸雖然在村長的家中借宿,卻並沒有見到村長,村長佝僂著身子,年紀已經很大了,頭髮已經全白,盤成髮髻,因為不少的白髮略短,髮髻顯得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