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就彷彿是心中的淚在心間淅瀝瀝下著。
“什麼?”秦錦然回頭。
趙梓晏看著秦錦然,右手擂上了胸膛,一個字一個字說道,“她是我一輩子的妻,這是我應了她的!”
秦錦然的心中一跳,心裡頭瀰漫了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鼻頭一酸,幾乎要落淚,側過身子仰起頭,不讓淚水落下,頓了頓說道:“交淺言深了,我……就是說說我的看法罷了。”說完之後便往前走,一步一步遠離站在原處的趙梓晏,就彷彿一步步走出他的生命。
趙梓晏的右手手掌張張合合,這位姜夫人的容貌和聲音都不肖似秦錦然,偏偏此時的背影嫋娜,讓他幾乎忍不住內心的衝動去抱住他。手捏成拳重重垂在紅色柱子上,趙梓晏的額頭抵住了紅柱,閉上了眼。等到睜開眼,神色清明之後,才往正廳的方向走去。
秦錦然在正廳裡坐了沒有多久,就見到了姜夢迴來,加上趙梓晏,三人在正廳裡是一陣尷尬的沉默,就這樣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原本就已經淅淅瀝瀝的雨,此時停下了下來。
“既然雨已經停了。”姜夢說道,“我和嫂子就先回去了,剛剛那麼大的雷雨,出來也有一段時候了,家裡有人擔心呢。”
秦錦然也站起身子,“是。”
趙梓晏心裡頭有些為難,此時月嶸公主尚未出來,秦錦然就要離開?
正想著如何開口,就見到了月嶸公主身側的那個丫鬟,叫做水悅的走了過來,手裡頭捧了一根玉簪,“我家公主這會兒還有些難受,見著雨停了,知道兩位夫人恐怕也要回去,就讓我送一根玉簪,今後若是有什麼難處了,來尋二公主就是。”
上好的羊脂玉雕刻而成的含苞待放的花朵樣式,在手心裡頭是晶瑩剔透,“謝謝。”秦錦然不欲多糾葛,總歸是不會用到這簪子,就接過了簪子,放入到了袖籠之中。
水悅對著幾人行禮,再次挑起簾子去了後院,而趙梓晏也直立起身子,“我送兩位夫人回去。”
“不用。”秦錦然說道,“寡婦門前是非多,我們自己走就是。”明明白白的拒絕,不留一丁點的餘地,趙梓晏總覺得秦錦然離開的步子似乎帶著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他站在院門口,見著秦錦然和姜夢兩人消失在視野之中,回首目光落在月嶸公主曾經跪過的地方,長長一嘆,那一場火,燒醒了他,也燒掉了曾經的月嶸公主。秦錦然那一日同人相攜,逃出了火海,他和月嶸卻走不出跳躍的火焰。
等到兩人走出了巷子,姜夢語氣之中有些埋怨,說道:“嫂子,你今個兒想也不想就在橋邊寬衣解帶,然後跳入到了水中,嚇了我一跳。”雖然後來見到月嶸也似乎怪可憐的,姜夢還是不願意秦錦然懷著孕去救月嶸公主。
“不救又怎麼樣?”秦錦然說道,“我就不是見死不救的性子。”
“我知道。”姜夢甜甜一笑,挽住了秦錦然,“當日裡也就是嫂子救了我,要不然也就沒有我今日了。”
秦錦然說道,“至於說寬衣解帶,若是不脫了衣裳,被水裡頭的水草纏住了就不好了。”
“是。”姜夢說道,“也幸好你會水,若是月嶸公主出了事,我們都逃不過。”護城河裡死了公主,官府一定當做是天大的事情,恐怕她們兩人所有的身家背景都會被挖出來,到時候別說離開了,恐怕自身難保。
秦錦然笑了笑,就聽到姜夢繼續說道:“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就讓我嚇得幾乎丟了魂,接下來的日子,我才不要出門了。”
“好。”秦錦然點點頭,心中贊同姜夢的話,剩餘的時間,就算是天氣炎熱,兩人也不曾出去,因為見到了月嶸公主,便讓聽雪留意月嶸公主的事情,果然並沒有趙梓晏尚公主的事情發生,反而是月嶸公主大病了一場,在宮裡頭靜養。
這會兒的姜夢,才對秦錦然嘆息一聲,“嫂子也別怪她了,小姑娘一個,恐怕也是被人蠱惑了的。”
“恩。沒有怪她。”秦錦然說了一句,“她也怪可憐的。”從那一日就看出月嶸公主恐怕是受了不少的驚嚇,恐怕心裡頭也悔得不行,所以才會失態地跪在了燒燬的廚房面前。可惜,秦錦然也不能說出自己並沒有死的事實,只能夠讓月嶸公主慢慢走出來了。
“現在生的病,就當做是當時做錯事情的報應。”姜夢說完了這句話,就說道,“嫂子,你瞧這個花樣好看不好看?我讓聽夏給你做新肚兜。”
再次養了大半個月,秦錦然的膚色越發白皙,加上懷孕之後並無孕吐,整個人肌膚百里透紅,帶著瑩潤,整個人幾乎像是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