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李一帆雙腿用力一踹蹬,嗖地一下從馬上躍起,凌空向下撲向那紅袍將領,而李一帆坐下的戰馬,卻一聲哀嗚,撲通一下栽倒在地,口吐白沫。
巨斧從上而下,藉助本身的重量,狠狠地劈了下來。這一式是李一帆從自己腦海深處的那幅圖畫之中領悟出來的招式,自己從未在人前顯露過,李一帆並不是很清楚這一斧頭的威力,但是李一帆卻認為這一下遠遠要強於裂地八式。
“轟!”隨著這一斧頭的落下,天地突然一陣顫抖,仿若發出了一聲哀鳴一般,一股灰暗的混沌之氣從大地之下溢位,凝聚在了李一帆這一斧頭之上。那紅袍將領所帶領的屬下,在這一斧頭之上,當即便被直接震飛了出去,個個都是口吐鮮血,有些弱小一點的,直接被震死,就連那紅袍將領坐下的戰馬,也一下委倒在地上,口鼻之中俱都溢位了鮮血。
紅袍人也一樣臉色發青,眼神之中同樣充滿了震驚,甚至還帶著一絲的恐懼,不過那紅袍人並沒有立刻逃走,而是挺戟而立,幾乎在巨斧落下的一刻,手中的方天畫戟被他用盡全身的力氣迎上了豎劈而下的巨斧。
“叮!”斧戟相交,只發出了一聲輕微的碰撞聲,一股無形的波動瞬間吹動了兩人周圍數十丈的距離,無論大小的石塊紛紛碎裂,成為了石粉,而那些原本已經受傷不輕的屬下,更是不堪,不少人都已經變得血肉模糊,只有一些距離較遠的少好一些,但是也由於那一聲輕微的叮響,對於他們來說,無異於是驚濤駭浪,耳朵眼之中已經冒出了鮮血,順著脖子流下,而不自知。
這些人只怕一生也不會忘記此次交手的兩人,自此之後,這些人俱都失去了聽力,成為了聾子。兩人之間的碰撞,震碎了他們的耳膜。
“咔嚓!”兩人的碰撞並沒有持續多久,空氣中便突然傳來一聲輕微的咔嚓聲,是從斧戟交叉的地方傳來的,李一帆神色不變,眼神之中閃過一絲殺機,同時雙臂再次用力,向下壓來。
那紅袍人卻眼神一縮,明顯的露出了一絲吃驚,同時心頭出現一種不安。“嚓!”劇烈的摩擦聲響起,斧頭劈碎了畫戟的戟刃,順著戟杆便落了下來。
紅袍人心頭更是震驚,從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會如此霸道的斧法,這一斧子要是落了下來,自己恐怕會直接被劈成兩半!當下不敢大意,將手中的戟杆一橫,在向上一架,滿以為能夠格擋住對方的巨斧了,然而意外出現了。
巨斧向下的力道何止萬斤,咔嚓,那戟杆也只阻擋了一瞬的功夫,便直接切開了戟杆,長驅直入。紅袍人嚇了一身冷汗,急忙向後一縮,但是胸口還是被巨斧劃了一下,留下一條深可見骨的傷口。
“轟隆隆!”李一帆這一斧頭才算是落在了地上,頓時之間仿若山崩一般,大地狠狠地顫了三顫,留下一道數丈深的鴻溝。李一帆橫斧而立,冷冷地看著那紅袍人,道:“鬼驚天,我已經給了你幾回,你若是在敢如此,我絕不容情!”
“哼!”原來那紅袍人正是三年之前敗走的鬼驚天,不知道從何處學的技藝歸來,竟在此伏擊李一帆,報三年之前的仇恨,鬼驚天一聲冷哼,“李一帆,今天算是走運,不過此時你的營帳也保不住了!,今天這一斧之仇,我遲早都會報!我們走!”鬼驚天說完也不管那些衣衫襤褸、血跡斑斑的屬下,徑直飛奔而去,那些士兵急忙跟上,生怕李一帆反悔似地。
李一帆眼看著鬼驚天率人離去,這才長長地吐了口氣,臉色一下變得極為難看起來,蒼白如紙,其實並不是故意要放走鬼驚天,而是李一帆自己根本無法在支撐下去了,李一帆從不知道那一斧頭竟然有如此大的威力,而且竟然如此的消耗體力,甚至吸乾了自己身體中所有的力量,此時的自己身體變得軟綿綿的,連貉膊都無法抬起分毫。
“營長”遠處傳來邱明熟悉的叫喊聲,李一帆知道那是邱明來尋自己了,當即便想張嘴呼喊邱明,可是自己卻連說話的力量都沒有,張開嘴,卻沒能發出任何的聲音。
不過所幸的是邱明遠遠地便察覺到了此地的異樣,策馬狂奔而來,當看到那一道深深的鴻溝的時候,也同樣震驚的張大了嘴巴,這……這怎麼可能?”隨即看到李一帆委倒在地,當即不由得一愣,邱明從未想到能夠有什麼事情,讓李一帆累得倒在地上,隨即便想到了事情的可能,心神一緊,不停地注視著四周的一切。
李一帆若不可察地撇了撇嘴,任由邱明緩緩地挪到李一帆近前,這才服氣李一帆想要問些什麼,但是卻被李一帆的眼神止住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那裡發生了什麼?”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