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破天荒的沒有小黑同行。
他一個人靜靜地在山上坐了一會兒,然後翩然飛下,落在我身前。
見著我纏著巨石的怪模樣,他先是一愣,隨即明白了我的意圖,不禁失笑。
我羞愧地抖抖身子,又生怕這一抖放脫了纏繞的大石,又連忙將枝蔓緊了一緊。也沒見他如何舉手抬足,就已越過深溝來到我跟前,在我身上輕輕一拍,笑道:“這樣是沒用的,你看,水在那邊。”
我黯然,這道理我如何不懂?水在哪裡,我自然就偏向哪裡!
可小白現在就在我身畔,與我並肩而立,就如同我無數次幻想中的一般,而我卻已成了一棵歪脖子樹!
忽然不知哪裡來的膽子,我輕舞枝蔓,像個撒嬌的孩子般,纏住他衣袖輕輕搖曳,那意圖再明顯不過:求你幫幫我!你是神仙,一定有辦法的!
他卻沒答應,而是笑著輕輕拂開了我住他的那些枝蔓。
我一顆心就像那些被他拂開的枝蔓,緩緩墜下,懸在空中盪來盪去,說不出什麼滋味。
他又越過深溝,遠遠地看了看我,再望了望天,“好吧,過幾天,我幫你想想辦法。”
朝思暮想,翹首期盼。
三天後,沒盼來那身素淨白衣,卻不知從哪來了一個灰不溜秋的身影,漸行漸近,一直走到我身前的河邊。
原來是個年老的農夫,扛了把鋤頭,揹負斗笠,一身粗布灰衣,手腳上都沾了不少汙泥。
那農夫走到河邊既不是洗手也不飲水,而是揮起鋤頭挖起土來。
我從沒見過有人在河邊開荒種地,看得饒有興致。
大約一頓飯工夫,那農夫從河邊一路向我身前,挖出了一條小溝,清冽的河水一下子浸潤了我身下乾涸已久的土地,畏縮在地底樹根無比受用地肆意伸展,貪婪地吸取河水,好久都不曾這麼愜意過了。
我向那農夫投去感激的目光,不意他此時也正看我,像是讀懂了我心思,衝我頷一頷首,微微一笑。
我見他眉眼甚是慈和,頜下三縷長鬚,相貌文雅,神清骨秀,與尋常農夫大不相同。
他走到蕖邊,洗去手上的汙泥,掬起河水飲了幾口,然後倚著我身子坐下,對我道:“今天是天下祭祀水神的日子,我也不好意思光看不練,跟著做做樣子吧。”
我不明他話中之意,只光顧了高興,解決了水源,我就再也不用駝背了!
少頃,他站起身,撣撣灰塵,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