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前面的一點張重己倒不是十分擔心,他直覺傅均不會輕易地揭露自己在他與袁君面前性格不一的偽裝,沒有任何理由,反倒是讓他擔心卻是後者。
既然傅均是任務中需要自己守護的人選,那麼就不應該與袁君牽扯太多,畢竟他只是計劃中的棋子,一旦兩人交際過多,那麼以後的計劃也會變得藕斷絲連起來。
張重己摩挲著唇線思索著事情的發展卻是出乎意料地被旁邊的驚呼聲所打斷。
“哎呀,吳老師,你的帳篷還沒搭好嗎?”
張重己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眉頭,再次轉過頭去時表情卻是截然不同的溫和模樣。
“恩,我好像不會搭,真是麻煩的事情。”
打斷張重己思緒的是那個在樹林入口與她打招呼的新老師,老師的帳篷是分散在學生帳篷中間的,而張重己所佔的這塊地方恰好有兩位老師聚集,而與張重己相鄰的教師帳篷又恰好是那個一面之緣的女老師。
恰好恰好,該死的巧合卻讓張重己有些煩躁起來。
雖然從那女老師口中知道了她的身份但是張重己卻因當時袁君的打斷而無從知曉她的名字,儘管他也不想知道,但是畢竟稱呼不便也是一件麻煩事。
“對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張重己笑著問她,而後者則是帶著幾分靦腆將掉在側臉邊的碎髮捋到耳後,一副小家碧玉的可人模樣。
“我叫安韻,你叫我安老師就好了。”
說實話,以男人的眼光來看,安韻的確是一個長得不錯的美人胚子,儘管她的模樣算不上什麼傾國傾城絕世鴻顏,但能吸引視線卻恰恰是她身上所散發出的那股溫婉若水的氣質。
小家碧玉,窈窕賢淑,單是看她如今的這副模樣就能想象她今後必定是相夫教子的賢妻良母。
這一型別的女人恰好是符合張重己死之前的口味的。
但也是隻是死之前的口味罷了。
如今的張重己因任務纏身再遇這般女子時卻是沒有心動的感覺。
說他是真的彎了也好,是無暇戀愛也好,實際上張重己對於眼前的這個女人只有莫名的煩躁感。
“吳老師,我以前自己組織過野營活動,也動手搭過幾次帳篷,”安韻笑臉相迎,嘴角甜甜的酒窩不禁能人心生好感,“我來幫你吧。”
的確,與張重己不同,那位女老師雖是新來的但是看起來好像有過搭帳篷的經驗,張重己下意識地抬眸往她的帳篷方向看去,意料中看見了一頂完整而整潔的帳篷。
張重己閃了閃眸子,輕聲應了一聲“好”,而內心底的那種煩躁感卻是愈發明顯。
他本想喊過對面那兩人來幫忙順帶打斷他們的談話,卻不料蹦出這麼一個女老師來熱情相助,然而依照吳景的性格拒絕又不太恰當,從而也導致了他不得不答應還要裝出一副感激的表情。
“謝謝你了,安老師,”張重己在旁邊給她搭手,同時也毫不吝嗇地給予對方一個殺傷力極強的笑容,滿意地看到對方紅了臉頰後才又緩緩道,“作為報答,晚上篝火的時候請將你的晚飯交給我吧。”
安韻聞言,眼眸亮了亮,那張小臉除去羞澀竟是有了幾分驚喜。
“那我先謝謝你了,吳老師。”
張重己笑笑不答,在她看不見之處卻是沉下了眸子。
晚飯交給他沒錯,但能不能吃就是他的手藝所決定的了。
張重己自己也不知道為何對眼前的這個女人有如此大的敵意,他只是壓抑著煩躁感而順著心思做了下去,剛才提出的晚餐想法也並非真的報答只是變相的戲弄罷了。
經過安韻的幫助,張重己的帳篷很快就搭好了,利用完安韻後張重己毫不在意地就將她打發了,隨後開始在帳篷內整理揹包,只是在拿取衣物之際卻是發現了手機收到了一條簡訊。
「最近怎麼樣,不要太累了。」
傳送者的號碼很眼熟,張重己細細回想了一下便記起了這個號碼就是之前總是發給他冷笑話的大魔王袁柯的,時間是在他今早出門後不久,應該是手機埋在揹包的換洗衣服裡的緣故,導致他沒有聽見簡訊的提示聲。
張重己看著簡訊,表情有些異樣的複雜,他想不通為何袁柯總是能輕而易舉地得到他的手機號碼,明明在與袁城分手之後他已經更換了號碼而且除了吳父與傅均之外誰都沒有說過。
更令他想不通的是如今袁柯對他態度,沒有意料之中的凌厲也沒有像是要表達愛慕之情的曖昧,就像是普通的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