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斐攙扶到書房裡,然後憂慮地說道:“我擔心羅毅天的內心跟表面上不統一,你的陰陽訣不要傳授他第二層了。”
“為什麼?”甄斐暗想,你難道發現了什麼嗎?
嘆息一聲,冷筱溫柔地說道:“阿斐,我們認識也有六年了,從我們做了同學的時候開始我就注意到你了,但是那個時候你經常不在學校裡,我也沒辦法深入瞭解你,但是你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有目的的,也有自律的能力,考慮的也很周全,羅毅天的自律力不夠,他的出身是貧苦的,但是一個人的品性好壞跟出身無關,並不等於富二代全部是紈絝子弟,官二代就是壞人,窮人家出身的就是好人,這個羅毅天需要再觀察一段時間。”
“也好,聽你的。”甄斐考慮了一下,最終還是同意了冷筱的意見,這樣做比較慎重一些,如果傳授了更多的秘訣,將來出現了變數也更難解決。
他們兩個在屋子裡說著話,卻沒想到羅毅天就在外面傾聽,當他聽到甄斐同意了冷筱的意見之後,不由得狠狠捏了一下拳頭,暗暗罵道:“賤人,壞了老子的好事,看我怎麼整你。”羅毅天的面孔扭曲,原本善良的眼神像是要噴出憤怒的火焰來。如果讓冷筱看到了羅毅天這個樣子,說不定會馬上閉上嘴巴。
“你在幹啥?”喬惠子疑惑地說道。看見羅毅天背對著她站在書房的外面一動不動。
身體劇烈一震,再回頭,羅毅天變成了人畜無傷的樣子,溫和地笑著,恭恭敬敬地說道:“師姑,我師父和冷師姑在裡面談話,我在猶豫是不是應該進去送茶水。”
喬惠子看到他的手裡端著一壺茶水,也沒懷疑,對於羅毅天她只有同情和憐憫。說道:“他們在裡面幹嘛?”
羅毅天的心裡一動,裝作不好意思地說道:“我聽到有一些聲音傳出來,因此……”他說話吞吞吐吐的,很是猶豫不決的樣子。讓喬惠子更是疑心大起。
毫不猶豫的喬惠子上前敲門喊道:“甄斐,你在裡面幹嘛?快給我開門。”她的腦海裡正在上演甄斐和冷筱在一起衣冠不整的樣子,心裡更是焦急,恨不得一腳把門踹開。
門很快開啟了,沒有喬惠子想象中屋裡人很狼狽的樣子,甄斐和冷筱的衣服穿的也整整齊齊,這一瞬間,喬惠子心裡的想象被打破了,她回頭很懷疑地看了看羅毅天,但是羅毅天卻若無其事地說道:“師父、師姑請喝茶。”
冷筱鋒利的眼睛在羅毅天身上掃試了一下,沒發現什麼異常的地方,甄斐皺眉對喬惠子說道:“你怎麼跟一個孩子一樣,總是風風火火的,有急事啊?”
“沒急事,就是心裡著急了一點,我……我這不是關心你嘛。”喬惠子很快疑心盡去,情緒也穩定下來。
“有冷筱在,我沒事的。”甄斐依舊不是很開心,說道:“梅子去診所了嗎?”
“是啊,剛剛打車走的,你找她有事啊?”
“哦,沒事。”甄斐的表情有點猶豫不決的樣子。
冷筱在後面插口說道:“阿斐的意思是我們幾個人聚在一起商量一下門派的事情。”
“門派的事情?”喬惠子忽然笑了起來,說道:“你們還真的當回事啊?玩玩也不錯。”
冷筱的臉色一變,說道:“玩玩?這絕對不是玩玩的事情,是一件很嚴肅的大事。”
“一貫淑女的你怎麼那這樣的事當真啊。”喬惠子不以為意地說道。當初跟甄斐做了師兄師妹也是為了接近甄斐,現在的男女之間那種表兄表妹的關係已經太爛了,師兄師妹比較有新意,喬惠子也是順水推舟,當然了,她獲得的也不少,利用法力已經把惡性腫瘤壓制下去了,幾次檢查之後,醫生說復發的可能性很小。這是喬惠子最感到欣慰的。
冷筱對站在一旁的羅毅天說道:“你先出去吧。”
“是,那我出去了師父。”羅毅天的態度依然十分恭敬,轉身出去之後,臉色就變了,心想:“哼,你們揹著我搞陰謀詭計,以為我是聾子瞎子嗎?”
等他出去了之後,冷筱對喬惠子說道:“你在哪兒遇到羅毅天的?”
“就在門外啊,他正要送茶水進來,正好我也想看看甄斐的傷勢,就一起進來了。”喬惠子根本不知道剛才冷筱和甄斐正在商量羅毅天前途未來的事情,關係重大。
甄斐打斷了她們的話,說道:“門派的事情暫時先緩一緩吧,我連師父的姓名也不知道,怎麼建立門派啊?而且法術什麼的也不屬於我自創的,這是衣缽承傳的大問題,做人不能忘本,一定要找到師父的真實姓名和他的事蹟出來,立為祖師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