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存的張狂。
“可是她……”
“我只答應你十天的時間,別忘了。”
“我知道。”
簡短的三句對話,少年的猶豫便被消除,用帶著歉意的笑容向烏西娜表示他將離去。
“前面有教會的神殿,牧師你可以在那裡尋求到幫助,我們得上路了,希望以後還有機會見到你。”
“等等!”烏西娜想也不想的拉住了少年的衣袖,她不能讓這個可能知道羅蘭下落的人就此離開;“我必須得見羅蘭,我知道你一定認識她。”
“尤金……”少年稚氣未脫的臉上的出現了極其為難的表情。
“公爵殿下,我可不想把自己的時間浪費在這些瑣事上,等你處理完再來找我吧。“見狀,青年男子竟拂袖而去,任由少年如何呼喚都不加理睬,不一會就消失在街道的另一端。
“這下慘了……尤金生氣了。”
少年欲哭無淚的表情讓烏西娜下意識的產生了罪惡感,可他下一刻卻用明快而輕亮的嗓音報出了自己的身份。
“我是納維亞大公,夏爾希太因弗洛倫西。”
弗洛倫西!!
這一姓氏與封號不正是使節團那名貴族所有嗎?
剎時,站在羅蘭身邊的金髮貴族的影像清晰的出現在烏西娜的腦海裡。
是了,我說為什麼會覺得熟悉。
是他的氣息,這少年身上若有若無的神息原來是源自那個人。
“我不知道你究竟有什麼事迫切要找羅蘭,也不想知道你和她之間有什麼過節,但……我只想明確地告訴你,我的母親在一百五十年前就已經踏上了那天梯,從此再也沒回來。”少年面帶哀愁的指向天空,尾隨著他的手指,烏西娜在城市上空看到了一條黑色的通路,堅硬的石柱突兀的插入天際,頂端隱沒在雲霧之中。
“母親?”無法締造新生命的亡靈也可以生育?不過,這一訊息遠遠不如少年話語最後的那句更讓烏西娜震驚。
握緊手裡的權柄,烏西娜無意對這個年幼的孩子出手,她的仇人,只是羅蘭,也只有羅蘭。
可為什麼自稱她孩子的少年會說,羅蘭已經不在這個世界?
“雖然我不明白冥戰將軍這個稱號究竟有什麼意義,但羅蘭確實是我的母親。若真有什麼必須以性命來解決的仇恨,那麼請由我來揹負你心中無法化解的怨憤。”一瞬間,名叫夏爾的少年臉上的微笑竟然與烏西娜記憶中的羅蘭重疊在一起,那溫潤的感覺,確實如出一撤。
“不要以為你是個孩子我便不敢動手。我再說一遍,告訴我羅蘭的下落!!”厲聲喝問,烏西娜絕不相信那根所謂天梯的柱子與自己的仇人有什麼聯絡。
一道青紫色的雷電在二人之間炸開,所激起的火花點燃了附近的草地。
火光的陰影下,烏西娜原本祥和的臉變得有些扭曲,一如她充滿憤恨的心。
為了殺死羅蘭,她不惜放下身段去學習黑魔法。
“為了支撐這個世界,為了保護這個好不容易獲救的世界,我的母親羅蘭支身前往黑德蘭爾,至今未歸。這是我父親拉法親口所說,你認為創世之神有必要欺騙他自己的孩子嗎,儘管……我們並沒有血緣關係。”火光雷電中,夏爾哀慼的神情並沒有讓聖光禱師被複仇而矇蔽的心有所減緩。
“我不信,你們又騙我!”當年伊扎克求情的情景再度閃現,他也是這副口吻,這種語氣告訴自己,冥戰將軍為了拯救世界而陷入到沉眠之中。
不,這一次我不會再聽信你們的花言巧語。
羅蘭,只有毀滅了她,我的靈魂才能得到平靜和解脫。
飛空艇從羅帝安上空非過,駛向南方,乘坐其上的羅蘭忽然感覺一陣心悸。
不安籠罩著她,許久不曾有過如此慌亂的感覺。
“怎麼了?”感覺到她情緒上的波動,遙望遠方的拉法轉過頭關切的詢問。
“突然有些不安,彷彿有什麼事要發生。”
“沒什麼好擔心的,只要最後兩個元素封印解除,就算蒂麗安與摩拉聯手也不可能再次把我封印。”本以為羅蘭擔心此次南下解除大的封印,可拉法完全預料錯了。
“不……不是因為封印的事。“羅蘭搖頭,從庫門島起,她就一直有種預感,自己和拉法必然會再度分別。
在未來時見到的拉法充滿哀傷,儘管表情遠比溫和得多,可他眼裡卻埋藏著悲痛和絕望。
若是世界獲救,若是封印全解,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