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傾城冷冷地看著她們,吩咐離寞一聲,很快就從暗處出來幾個身穿黑衣的女子。
這些都是蕭清珏派來保護她的。或者說,監視她的!
“將她們嘴堵上帶著,我們去‘琴園’,拜訪一下孔夫人!”
說著,就率先在前,去孔氏居住的“琴園”!
至於正房那邊,自然是不用去了,她早就知曉,此次之事,是這些奴才,假傳馮氏的命令。
馮氏因為身體原因,沒有進宮,沒有心情,也沒有理由來找她的麻煩。
在她眼裡,任何一個蕭清珏的女人,她都不在乎。
因為……她恨蕭清珏!
蘇傾城到達琴園的時候,孔氏還沒就寢,似乎早就在等著她來。
走進待客的花廳,就見孔氏坐在主位,她嘴角帶著諷刺的笑:“傾城姑娘深夜來訪,可有什麼事?”
蘇傾城看了一眼她整齊的穿著,笑了笑,就上前行禮。
“傾城給孔夫人問安了。”
說完,也不等她說起,就自顧自地起來了,然後看向離寞。
離寞立刻將徐媽媽給拎了過來,丟在地上。
孔夫人眉頭一皺,看向徐媽媽的眼神淬了毒一般!
“孔夫人,這人假傳夫人的命令,讓傾城去正房,結果卻領了一大堆人,在半路圍堵,竟是想直接將傾城給打死!孔夫人,你看這事,應該怎麼辦才好?”
傾城拍了拍身上衣服的褶皺,然後就坐在了一旁的位置上,等待著孔氏開口。
孔氏面色難看,竟直接站起身,走到徐媽媽面前,一巴掌拍了過去:“徐媽媽,本夫人待你不薄,你為何要如此陷害我?你安的是什麼心?!”
孔氏面色猙獰,最後乾脆直接踢了徐媽媽幾腳!
徐媽媽捂著臉,大叫起來:“夫人,你不能這麼無情呀,老奴是按照你的吩咐辦的事,如今事情搞砸了,夫人竟想全部賴在奴婢頭上,你怎麼這麼狠心呀?”
孔氏氣的渾身發抖,又是一腳踢去,這一次,直接踢到徐媽媽的心窩,徐媽媽一下子閉氣過去。
“死奴才!”
說完,吸了一口氣,看向一邊冷眼看著她的蘇傾城,高傲地抬頭:“不是本夫人,本夫人要打殺你,也不用這種手段!”
蘇傾城心裡嗤笑,恐怕你孔琴,還想不出這樣的法子。
如果她身邊沒有離寞等人,今天恐怕凶多吉少,等她死了,處理屍體,更是簡單。
隨便扔哪兒,就算找到了,蕭清珏也不可能為了她調查!
都說最毒婦人心,她以往不信,今日卻信了個七七八八。
她站起身,笑得溫柔:“傾城自然是相信孔夫人的,可是,如今被抓住的,可是孔夫人你最信任的徐媽媽!”
孔氏面色難看,轉身坐到座位上,看了一旁的徐媽媽一眼,直接煩躁地將桌上的茶碗給掀翻在地。
她眼神陰狠,卻不是對蘇傾城的:“這背後之人,好狠的心,想要一箭雙鵰,既除了你,又將這殺人的罪名安在本夫人的頭上!讓本夫人知道是誰,定要她後悔自己做的事!”
蘇傾城似笑非笑,有風吹落種在琴園的槐花樹,槐花片片飛落,飄飛進屋,她伸手接住一片,眼神幽深。
“孔夫人,這可不是傾城願不願意相信夫人,而是,夫人如何證明,這不是自己所為?”
孔氏一聽這話,臉上充滿戾氣,一身鏤金絲鈕金菊花紋蜀錦衣,襯得那張芙蓉玉面嬌俏不已。
“蘇傾城,你以為你是什麼人,值得本夫人動手,哼!別以為本夫人不知道,你就是盯準了皇上,既如此,本夫人何至於自己動手?宮裡有的是人想要你的命……”
說到這裡,她突然愣住,然後從袖子中拿出一張紙,半晌拍了一下桌子!
“竟是凌淑華那個賤人!”
蘇傾城面色微微一變,看了離寞一眼,離寞面上也有驚色。
蘇傾城走過去拿起那張紙條,只見上面寫著“小心徐媽媽”幾個字。字是最尋常的簪花小楷,如果仔細查,恐怕也沒辦法查出是誰寫的!
蘇傾城放下紙條,眸光微微一閃:“孔夫人此言何意?”
孔氏冷冷一笑:“今夜,本夫人突然收到了這張紙條,讓人下去一看,才知道徐媽媽不見了,與此同時消失的,還有院子裡的幾個粗使婆子!”
蘇傾城挑眉:“所以孔夫人早就知道,她們可能幹的事兒,卻並沒有加以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