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每年都跑兩趟的,霍先生更是一年十幾趟的跑。大家也都沒把這當一回事兒,怎麼偏偏我去一趟就這麼鬧騰?”許貫武不禁咒罵道,“到底是誰把訊息洩露出去的,還有該死的馬氏兄弟,我不惹你你來惹我,是覺得我現在好欺負麼?”
許貫武百思不得其解,對於去不去內地,也是進退維谷猶豫不決。按說如果單是電影不能在臺灣上映,對許貫武來說還算不了什麼。那一點票房還真沒放在他眼中,而且許貫武也認為香港電影越早擺脫對臺灣票房的依賴,越對它將來的發展有好處。
不過一旦涉及到長江實業、恆基兆業這些大地產公司,許貫武就不禁有些猶豫了。
這兩家公司都是將來市值上千億港幣的大企業,也是許貫武在香港安身立命之本,如果一旦被逼退出這些公司,許貫武還真就是損失慘重了。
“看來我還真他妹的不是純粹的革命者,為這麼一點利益就猶豫不決了。”許貫武也忍不住好笑道。
“算了。還是交給老天爺幫我決定。如果是人頭就不去。如果是字就一定去。”許貫武在書房裡猶豫了很久也拿不定主意。只好從錢包之中找出一枚硬幣來,藉由拋硬幣來做決定。
“阿彌陀佛上帝保佑阿門阿門!”許貫武默默唸叨了片刻,然後將手中的硬幣丟了出去。
“字字字”許貫武一邊唸叨著一邊伸手去接,但硬幣在他手腕上蹭了一下,卻啪的一聲落在了地上,然後咕嚕嚕滾到沙發下邊去了。
“我擦,要不要這樣耍我?”許貫武趴在地上往裡看,但沙發底部與地面太近了。根本看不清硬幣在何處。
許貫武只好用力將沙發給搬到了一邊,然後走過去仔細一看,卻不禁愣在了那裡,“泥煤哦,要不要這麼耍我?”原來那硬幣豎直卡在了地板縫隙處,既不是女王頭像,也不是獅子像。
“這是啥意思,是讓我去還是不讓我去啊?”許貫武捏著下巴納悶道。
就在此時,書房內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把沉思中的許貫武給嚇了一跳。他氣呼呼的接過電話了一聽,卻是霍大亨給打來的。
“小老鄉兒。你現在的處境我們都已經知道了。我同梁社長討論了之後,還是想你暫時不要去內地了。”霍大亨語重心長的說道,“引起這麼大的風波,給你的生活和事業都造成不變,這是我們事先都沒有想到的。對此我也要向你說聲抱歉。我和梁社長都覺得只要有愛國心就好,愛國不急於一時一刻,只要時時刻刻想著國家,就是一位合格的愛國者。”
許貫武聽了不禁大受感動,又不免有些愧疚。自己這邊還在猶豫不決,人家那邊卻已經為自己設身處地想了這麼多,實在是太貼心了。
“霍先生,我謝謝你和梁社長的關心,你放心我雖然人不過去,但錢也是要帶過去的。你幫我多帶一些商品回來就好。”許貫武想了想說道。
“這樣也好,小老鄉兒想買些什麼東西回來,不過我事先提醒你一下,一兩千五百萬美元的購買力,可是能買極多商品的。”霍鷹東先生提醒道。
許貫武不禁沉思了一下,貌似能長久存放,還能不貶值的也不多,除了酒越釀越陳,剩下就只有普洱茶了。
“霍先生,你幫我買成白酒和普洱茶。”許貫武想了想道,“這些東西還好存放,不會馬上就會變質貶值。”
“白酒和普洱茶,這倒是能夠存放。不過內地的白酒在海外的銷量並不高,也許買回來之後很長時間都賣不完,這你最好先有心理準備。”霍鷹東先生提醒道。
許貫武不禁笑了笑,心說我買白酒可不是想著馬上能換成現錢的,事實上如果真能存到新世紀,那兩千五百萬美元的白酒,價格翻上一百倍都有可能。
七零年代出口的葵花茅臺酒,在新世紀拍賣可是創下十萬的天價。相比七零年代的價格,最起碼也翻了千倍以上啊。就算除去四十年的時間,每年也有二十五倍的增幅。
年利率超過二十五倍的收益,就算是販毒、走私軍火也沒有這麼大的利潤,簡直就是比搶銀行還賺。
“內地白酒和普洱茶每年產量都是有定數的,也許你這兩千五百萬美元要賺上好幾年才可以。”霍鷹東又笑著說道,“不如我在幫你買些工藝品如何,內地的絲綢、瓷器、玉器、牙雕、紅木傢俱等等,都還算是暢銷的商品。”
“那你幫我帶點玉器、牙雕、紅木傢俱這些,絲綢和瓷器我就不碰了,那個我實在是不懂。”許貫武想了想道,“玉器幫我選些成色好的,貴一點也沒有關係。”
“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