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前,擺著一幅一人多高的屏風,上面描繪的圖畫,全是光著身子,在行房|事的人物。各個表情逼真,細節清楚,就連腿|根|子處的恥|毛,都用毛筆細細勾勒出來。
常祿紅著眼睛,越看越不能自已。一時竟忘記自己身在何處,為何而來。
紅豔的臥房,這會兒開著窗。
夜涼如水。一陣晚風拂過。風動帳開。床榻上躺著的美人,隱約暴露出來。
常祿眨了眨眼睛,不敢置信地問:
“盧青天……?”
晃晃悠悠走過去,掀開了蚊帳。
裡面,長髮披散,身穿小倌暴露衣裳的盧青天,玉體橫陳,睡在席間,一副任君享用的撩人姿態。
常祿看著,情不自禁地挨著床沿,坐了下去。耳朵裡,如今只聽得見自己急促的呼吸聲,和猛然加快的心跳。
理智漸漸消散,情|欲逐步爬升。
常祿緩緩伸出手,想要拉開盧青天胸前的衣襟緞帶,卻惶然看到盧青天眼角流下一滴淚。那眼神,說不清,道不明,彷彿有千言萬語,又似百感交集,讓人忍不住心痛不已。
常祿眼眸一震,脫他衣服的手,驀然停下了。而後深吸一口氣,忍著鬢角滴淌的熱汗,和身下的脹痛感,對盧青天道:
“別怕,我這就為你解開穴道。”
說罷,手指慢慢伸過去,點開了盧青天身上的幾處大脈,卻在半途,又停下了動作。
盧青天的身體,這會兒對他而言,就是一味誘惑的毒藥。哪怕只是一個輕微的觸碰,都無疑是在燃燒常祿僅剩不多的理智。
“對不起……”一句沒頭沒尾的話,喃喃出聲。
常祿抓蚊帳的手一鬆,身體消失在帳幔後面。
很快,紅豔暴露又豔俗的衣裳,從蚊帳後,滑落至床榻之下。
屋內無聲無息。隱約只見床帳後身影交錯。
很久之後,一隻白皙的手,從帳幔間遊離出來。修長好看的手指,因為緊緊抓著床柱,指尖都泛了白。
……但他始終沒有逃。
賈老爺在後院的夜空下,照著星光,給白武叱講學。
可惜後者是個二,說得含沙射影的東西,他都聽不懂。
於是賈老爺怒了,既沒耐心,也沒耐性了。一氣之下,又使出殺手鐧。
指著白武叱,就威脅道: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