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被人下藥了?”
劉一片放開鼻子,屏住呼吸,“看來你最近得罪小人了。”
賈老爺一尋思……
操!除了白武叱,還能有誰?!
可仔細一想,又覺得不妥,搖搖頭,自言自語道:“那傢伙看樣子,不像是會做這種事的人呀……”
劉一片在隔壁添油加醋,“哼,人不可貌相。你真該出去避避風頭。”
聞言,賈老爺頓覺被打的左眼,一陣一陣地抽痛,於是又小心用手扶上,喃喃道:
“哎喲……出去散散心也好,眼睛越疼越厲害了。”又大聲朝外喊,“去拿些錢,明天我要看大夫。”
侯在茅房外,伺候的家丁道:“老爺,村裡只有一個張大夫,上個月老死了。現在看病,都要去縣城。”
“那就上縣城裡去,怎麼了?還怕我賈掏陶給不起錢,看不起縣城裡的大夫?”
賈老爺說歸說,其實心裡另有小九九,只不過當著劉一片在場,礙於顏面不好明言罷了。
想他賈老爺生平愛好有三:盜墓、守財,和每個月去縣城裡喝上一次小花酒。
縣城距谷花村不算遠,只有三十幾里路,騎馬一天方可來回。雖說是縣城,其實原來是個後備兵糧中轉營。比起先帝時期的其他繁華縣城,簡直小得有些可憐。可現在兵荒馬亂,這縣城因為長期有士兵把守,倒是比一般時常遭受洗劫的縣城熱鬧些。
但是縣城裡,九成是男人,八成是酒鬼,還有兩成,大家心知肚明,嘴上不說,都知道是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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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 18 章 。。。
賈老爺打定主意,明天要上縣城去嫖妓,這會兒心裡頭已隱隱約約生出些瘙癢,邪念頭還沒成熟,忽然面色一凝,表情十分沉重,彷彿正遭受著巨大的痛苦與煎熬。
隨後“噗通……”一聲悶響,有什麼東西掉進了粘稠液中。
“呼籲……”賈老爺忍不住一聲喟嘆,全身重新放鬆下來,臉上的表情,剎那間舒爽無比。
與此同時,隔壁的劉一片鬥雞眼一對,差點被燻倒在茅坑裡。嘴裡頭還念念不忘繼續行騙:
“你出門最好別帶錢。”
“為什麼?”賈老爺不解,“不帶銀子我怎麼看大夫?以身相許?”
劉一片因為憋氣太久,額暴青筋,漲紅了臉,“我聽說最近,這附近來了個手腳勤快的小毛賊,還號稱什麼‘簷老鼠’。你是村裡頭有名的富戶,出門在外,他不挑你下手,找誰去?”
賈老爺點頭認同,“你說得對。出門在外,不比在家,不得不防。”
劉一片快憋死了,說話的語氣快了不少,“而且你最好別聲張。偷偷地去,悄悄地回。要不然,那瘟神也不會放過你。”說的,自然是白武叱了。
賈老爺一拍大腿,心領神會,“對呀,還有那傢伙!道長,還是您聰明,辦事周詳,有遠見。哎呀,我就愛聽您的。”
賈老爺說罷,‘乒鐺’一聲踹開茅廁的門,光屁股坐在茅廁蓋板上,對候在外面的家丁揚聲,“喂,你,給我記著!我們剛才說的話,你全當放屁,沒聽見!不許告訴任何人,老爺我明天要去縣城裡頭,看大夫!”
當天夜裡,賈老爺終於拉完了稀,又送走了匆匆離去的劉一片,早早便關起房門,對所有家丁說,自己要睡覺。
等家丁們盡數休息之後,剃光了鬍鬚的賈老爺,左手抱著一個香爐,右胳膊腋下夾著一隻瓷壺,穿著一身面料名貴的素色衣裳,鬼鬼祟祟地,溜出了自家後門。
他剛一離開,打扮成他的劉一片,穿著今天在他府上偷來的衣服,摸著臉頰上貼好的髯髯須,大搖大擺地從他溜出的後門,又混進了賈家。
關門,落鎖。大功告成!
劉一片拖著稍顯寬大的衣襬,就往賈老爺的臥房飛奔,遠遠一瞧,就跟那大半夜裡拖著大尾巴到處亂竄,尋著偷雞的野狐狸差不多。
村口茶館裡,這時候也正熱火朝天。
左護法和右掌舵看著一動不動坐在桌子前,不吃不喝,兩眼發直的白武叱,小心肝都碎了一地。
“至於嗎至於嗎至於嗎?”左護法抓著頭髮,來回走動,好似一隻焦躁不安的獅子。
右掌舵道:“教主,想讓他不生氣,其實很簡單。”
聞言,白武叱眼波一動,當真轉過腦袋,看向右掌舵。
“殺了他。死人是不會生氣的。”右掌舵說話間,眼神驟然變冷,語氣也陰森慎人,讓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