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乾脆抗到肩上,一股腦兒扔向床鋪,壓著盧青天的手腕,用床帳將他整個人捆了起來。
好不容易忙活完,常祿也累得滿頭大汗。朝服亂了,帽翎也歪了,坐在床邊板著臉,不說話。
祥叔二丈摸不著頭腦,問他究竟怎麼回事。
“我怎麼知道?!”常祿的火氣,也大著呢,“出了正殿,他被曹老賊叫去後|庭議事。還讓我先走。我哪放心啊?曹老賊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都欺負盧青天多少回了。我級別不夠,不能跟著去,只好在原地等。哪知他出來時,就已經是這模樣了。嘖,該不會……”
常祿說到一半,忽然想起什麼,氣得一拳砸在自己大腿上,咬牙道:
“淫賊!竟敢做出這等荒唐事!我去宰了他!”
“嗚嗚……昏君啊……君不君,臣不臣的,國將不國啊……”
盧青天在床上哭得梨花帶雨,山河失色,看得常祿那小心肝一揪一揪地疼,甭提多難過了,但一聽盧青天這話,心又提了起來。
難道,是皇上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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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常祿感覺頭疼欲裂,腦袋一個變兩個大。
“哎喲,我的祖宗,你就甭哭了!究竟是怎麼個回事?你好歹說明白。我陪著你這一路走回來,你一會兒要上吊,一會兒要跳河的,你就算要死,也得給我個說法……”
常祿這話說得極委屈,宛如一個長期不受重視的小媳婦。
盧青天眼神呆滯地望著蚊帳頂。
“國庫都空了,他還有心情在朝堂上玩蛐蛐。底下一幫大臣,剔牙的剔牙,打屁的打屁,根本無心聽政。就只剩下我跟曹丞相……嗚嗚……”
說到此處,又哭上了,
“我去後|庭開小會的時候,曹丞相說,下個月我再拿不出錢,前線打仗的將士們……就只有投降了……嗚嗚……常祿,我是罪人啊……我對不起先皇!你說得對,我是敗家子。可這回,我居然連國家都敗掉了呀……嗚哇……我不想活了……我是真的沒錢了呀!”
盧青天好不容易說完這段憋在心底許久的話,再也忍不住地嚎啕大哭起來,哭得驚天動地,涕淚橫流。當真是傷心透頂,失望至極了。
常祿看著不忍,給他鬆綁。
哪知盧青天才剛恢復自由,就立馬坐起來,抱住常祿,哭得好似爹不親,娘不愛的奶娃娃。
常祿被他這一撲,什麼脾氣都沒有了。
心窩子好似裹著蜜,甜絲絲的,只恨不能就這麼溫香軟玉抱個滿懷過一輩子;耳邊聽到盧青天細細的嗚咽,胸口又像插了一把刀,責怪自己太沒用,不能為他排憂解難。
矛盾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