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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部分

四個姐姐都出去過了,我和父母,二哥還有比我大二歲的侄子一起過,二哥老實巴交的,平時很少言語,二嫂勞而苦幹,是典型的農村女人,餵豬,做飯,在我的印象中,她沒有一天不是忙忙碌碌的。

農村的孩子都是天養大的,那個時代,這句話一點也不假,我和侄子是漫山遍野跑著長大的,北方的冬天格外的冷,我和侄子都帶著厚厚的狗皮帽子,可耳朵還是凍壞了,但我們還是漫山遍野跑,我五歲,侄子七歲,那個冬天是最值得懷念的,因為那以後,一切就都變了。

夏天伴隨著幹不完的莊稼活,悄然而至,父母和二哥在地裡幹活,二嫂在家裡做飯,我和侄子在小麥地裡抓了二個蟈蟈,一邊玩一邊躺在地裡,不知不覺,在暖暖的陽光的照耀下,我們睡著了。

那天,我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跑的很快很快,侄子在我身後,怎麼也追不上我,然後就對我喊,老叔,等等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做這個夢的時候,我六歲,侄子八歲,這個夢太清晰,又太可怕了,使我一輩子也無法忘記。

醒來後,我把夢告訴我爸爸,爸爸笑了,侄子哭了,怎麼哄也哄不好,哭了好久。

幾天後,我和侄子還有屯子裡的幾個大一點的孩子去溝沿玩兒,那年是大幹旱,溝裡的水都快沒了,溝也很淺,連我都沒不了,我們下水了,記得我下水的時候,我覺得有個東西在拉著我,我怎麼也下不去,後來終於下去了,可是腳卻陷到了泥裡,就在溝的邊上,走不進去。

那天,那個溝淹死了三個小孩,有侄子,還有兩個十歲的小孩,我嚇得站在那裡不會說話,不能動了,一雙大手將我抱了起來,抱我的人是二哥。

從此,我的家被一層愁雲籠照著,不久,二嫂的眼睛哭壞了。失去了童年的夥伴,我也變得越來越孤僻,總喜歡一個人在角落裡玩,大人們也習慣了我的孤僻。

又過了兩年,我八歲了,坐在坑上,我總能看到院子裡有一個裝著白衣服的老太太,農村的院子大,得有200多米,而且還種著各種莊稼,本來看不清的,我出去了,老太太就不知道去哪裡了,起初我並不在意,後來有一天,我居然在夢裡也見到了她,這讓我很是驚異。

那天,和每個平常的日子一樣,我早早的就上坑睡了,很快的就進入了夢鄉,在夢裡,我看見了那個老太太,她只給了我一個側臉,但我的直覺告訴我,就是她,我問他是誰,她笑了,笑的很慈祥,我感到一種說不出的親切,我只是想哭,她對我說:“孩子,不要哭,我是跟你來的,到你家已經七年整,八個年頭了,現在我有任務要走一段時間,我本該早走的,就是不放心你,你要聽我的,明天不能出屋,知道嗎?”(未完待續。。)

第三十五章 弟馬(二)

聽說她要走,我就再也忍不住了,放聲的大哭出來,就這樣哭醒了,爸爸問我怎麼了,我把自己的夢告訴了爸爸,有了上次的經驗,爸爸不敢大意。

第二天,全家人都下地幹活了,把我反鎖在了屋裡,農村的孩子都是野孩子,一個人在屋裡根本就呆不住,八歲的我順著窗子爬到了外面,在院子裡玩了一會,我就爬到草垛上睡著了。

北方的農村家家都有柴草垛,可就在我睡得濛濛籠籠的時候,明顯感到了草垛的傾斜,我醒了,可一切都晚了,我睡的時候不小心滾到了草垛的邊上,當我醒的一瞬間,已經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了,身體順著草垛開始滑落,草垛下是一個盛滿水的大缸,撲通一聲,我落入了水裡,我只感到自己喝了幾口水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當我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了坑上,原來,是鄰居五叔救了我。

那天,五叔非常異常,農村人都有早起的習慣,而那天五叔早晨說什麼也起不來,家人以為他病了,就把他放在家裡,去幹活了,那個時代的農村,有病都要先挺幾天,不病重到一定的程度是不上醫院的。

五叔多睡了一大覺,當他起來準備去地裡幹活的時候,正看到我從草垛上掉下來,五叔跑過來,把我救了,也許是天意,也許是有人在暗中幫我,總之兩次水難我都倖存下來。

從此之後,一直到我22歲大學畢業。我都和一個正常人一樣,正常的生活,生常的學習。生常的人際交往。

可就在我23歲那年,各種奇異的事情先後的在我的身上發生,首先是情緒的不穩定,有一段時間就是想要死,覺得活著實在沒什麼意思,想如果自己死了就是一種解脫,這樣的情緒沒幾天。又開始想哭,每天都想哭,就想通通快快的哭。這樣的情緒沒幾天,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