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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張桌底下,用桌布蓋了起來,又壓放幾張凳子之類的東西,就像這間茶樓上擺置貯物的地方。

鍾無離壓低聲道:“你們暫且待著,我們看清楚對方來路後,做掉他們,再與你們樂。”

四人在桌底下擠在一起,心中無限悽苦。唐方恰巧頭枕在蕭秋水胸前,髮絲如雪,幽香若蘭,蕭秋水心中一蕩,忙斂定心神,暗罵自己:這是生死關頭,豈可如此輕薄!頓感無限報然。

這時樓下的人又說話了:“咦,這裡有座茶樓。”

另一人沒好氣道:“瞎的呀你!這偌大座樓,現在才看到!”

原先那聲音粗重的人道:“嘿!我也是早看到了呀!只是故意就說話給你聽罷了!我還知道這樓叫做什麼呢!叫做甲秀樓!”

第二個聲音尖銳的人怪叫道:“當然知道叫什麼樓了!大大個‘甲秀樓’寫在上面,三里以外也看見啦!叫做甲秀樓!,’

那粗聲大漢怒道:“我又不是說給你聽!”

那尖聲大漢反駁:“那這裡又沒有別人,你是說給鬼聽了!”

粗聲大漢道:“那邊有條狗,我是說給狗聽!”

尖聲大漢道:“哦!你會講狗話,一定是狗了!,,大聲粗聲道:“我現在就對著狗講話!”

大尖聲道:“這狗話跟人話倒蠻像的嘛!”

粗聲大漢怒道:“放屁!”

尖聲大漢也叱道:“你放狗屁!”

粗聲大漢不可抑:“狗放屁!”

尖聲大漢怒極:“你屁放狗!”

忽然一陣靜默,粗聲大漢竟搶天呼地地笑了起來,一笑不可抑,大家都覺納悶,只聽那尖聲大漢沒好氣地道:“他媽的!笑什麼笑!笑你沒有嘴巴啊?!”

那粗聲大漢像笑得接不上氣,邊喘邊道:“哈你你輸了哈哈哈”

尖聲大漢忍無可忍,怒喝一聲,這聲音把遠在樓上,但因穴道被封,無法運功的四人,震得跳了一跳,可見這大漢內功之精深。

“我有什麼輸?!你說!你說!!你快給我他媽的說!”

那粗聲大漢在尖聲大漢喝時,依然笑得死去活來,把對方喝問,置之囹圄,此刻忍笑喘道:

“哈屁屁那裡可以放放狗你說錯話了。我們說過哈哈哈罵架可以,但無理不可以你你剛才就全無道理哈所以你輸了哈哈”

尖聲大漢忽然大笑起來,笑得天驚動地,連樓上的柳雙洞,鍾壹扈也變了臉色。

這次輪到粗聲大漢笑不出了,怔怔地望了一會,跺足怒道:“你知什麼?!”“尖聲大漢徑自在笑,粗聲大漢忽然怒喝一聲,呼地打出一·拳,尖聲大漢聲音陡止,也呼地打出一拳人聽“蓬”地一聲。兩人一時都笑不出。

這下樓上的鐘、柳二人,相覷了一眼,手上的兵器不禁都緊了緊,從剛才兩名大漢對打一拳的拳風中,可以得知這兩人拳勢之霸道,真可說是無堅不摧!

只聽尖聲大漢怒道:“我為什麼不可以笑!”

粗聲大漢暴躁地道:“因為你沒有理由笑,我笑就可以!”

尖聲大漢詫而問道:“為什麼你笑就可以?”

粗聲大漢嘿嘿笑道:“因為我有理由笑啊,蠢材!”

尖聲大漢怒道:“我當然也有理由笑啊!”

粗聲大漢奇道:“你已經輸了,哪裡有理由可笑?!”

尖聲大漢哼聲道:“誰說的?!屁明明可以放狗,不信,我放給你看!”

粗聲大漢嘿聲道:“屁哪裡可以看的!又不是脫褲子放屁!”

尖聲大漢怪聲道:“那你不著,可以聽啊,請君為我傾耳聽,聽好了啊——?”

說到這裡,忽然“蓬”地一聲,然而這聲音又有點像“汪”地一聲,像一隻睡著的狗忽被人腳一踢起,悶曝起來一般,然後聲音之大,他們人還在霽虹橋端,甲秀樓上卻清晰可聞。

唐方雖身在險境,聽來都不覺好笑,這兩人怎麼如此憨直,說放就放,相隔如此之遠,猶聞巨聲,如在面前,那還得了?她遊目可以看見蕭秋水、左丘超然、鄧玉函幾人,雖無法語言,亦無法動彈,卻看見蕭、左丘、鄧等人目中,卻有一種很奇怪的神色。

這眼神似有笑意,又有欣慰,既發神采,又是焦急,更像有莫大的喜悅,要告訴她什麼,但偏偏又就不出話來。

唐方百思不得其解,但又無法詢問,但見三人似十分留意樓下那兩個莽漢的對話。

唐方不禁也留神地聽下去。

只聽那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