業,頓時讓幾人僵住了笑臉。
白正恩此時已然有點忐忑,為了不影響氣氛,趕緊將酒杯放下,微笑說:
〃先接個電話。〃
他沒有走開,就在餐桌上接聽,白亞鈞也同時接起來。只第一句話入耳,兩人便不約而同變了臉色。
〃你說什麼?〃齊刷刷就冒出這樣一句話,讓桌上另外三人一顆心都提到嗓子眼兒去。
蜜兒眼睛一眨也不眨的望著白正恩,手上還握著酒杯,差點沒把那酒杯都要捏碎,腦子裡一片空白,好半天才不安的放下酒杯,卻見白正恩已經匆匆起身,一臉緊繃。
〃怎麼了?〃
蜜兒心裡突突直跳,只覺那心都要從胸腔裡跳出來。她緊張的問著白正恩,卻見他一語不發的望著白亞鈞。
〃義父?〃
白亞鈞面色蒼白,總是鎮定冷靜的臉上,也禁不住露出幾分震驚,他似乎是痛心了。連嘴唇都在發白。
大力旋過輪椅,說:
〃走,咱們馬上過去。〃
白正恩點了點頭,忙繞到他身後去,推著他的輪椅就要走。
蜜兒茫然無措的站在那裡,看著母親也是面色微變,彷彿是緊張。
〃出什麼事了?去哪兒?〃她趕緊出聲。
白亞鈞回過頭來,深深看了她一眼,一張臉白得嚇人。
〃雪兒精神崩潰,在房裡自殺了。〃
蜜兒跟梁維莉一聽,不約而同倒吸了一口冷氣。
怎麼會這樣?她差點沒尖叫出聲,心裡像煮著一鍋開水,撲撲的翻滾著熱氣,彷彿下一秒,便要燒乾一樣。
〃我們也去。〃梁維莉已經起身走了過來,先前那樣溫柔和滿足的笑,也消失無蹤了。蜜兒怔了一怔,心裡只想著,原來,這幸福,真的不能長久。
白亞鈞沒有心思阻止,便由著她們跟去。一路上,他始終一語不發,不時有電話打過來,報告最新情況。只是,似乎都不是什麼好訊息。
梁維莉見他那樣沉默,心裡只以為他是在擔心,便說:
〃我給志方打個電話,讓他親自去看看。〃
白正恩面容肅冷,專心開著車,沒有回答,而白亞鈞似乎也很是焦慮不安,胡亂點一點頭,便當做回答了。
一行人浩浩蕩蕩趕到醫院,白雪還在手術室裡沒出來。
白正恩一張臉鐵青得下人,門外一直守著在飯店裡看著白雪的護衛,見到兩個主子,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
〃門主,少主!〃
〃裡面情況怎麼樣?〃白正恩抬頭望了一眼手術室門上的燈,仍舊亮著手術中這三個字。
護衛畢恭畢敬的低頭,卻控制不住聲音發乾。
〃還不知道,一直沒有人出來,屬下不敢打擾。〃
白亞鈞沉著臉道:
〃你是怎麼看人的?她為什麼會做出這樣極端的事來?〃即便是坐著,即便他如今也只是一個行動不便的老人,可他身份還在,氣勢還在,便無人敢對他的話有一絲小覷。
護衛嚇得瑟瑟發抖,差點沒撲通一聲跪到地上去。慌慌張張的道:
〃小姐一直嚷著要出來,說要去找少主,若是不放,她就要自殺。屬下沒有想到〃他小心翼翼抬起眼來,看了看白亞鈞和白正恩兩人的臉色,禁不住冷汗直流。
白亞鈞按了按發痛的太陽穴,有種深深的歉疚。這件事,他要負大半責任。若不是他一反常態的非要將她關起來,她也不會精神崩潰,更不會自殺。想起她的母親,臨死前都那樣絕決的恨著他。
當時,連話都已經說不清楚了,卻依舊不忘恨他。
〃我從來沒後悔愛上別人,唯一後悔的,就是生下這個女兒,她不該出世,不該來到這世上。〃一口氣說了這麼長,似乎都有點吊不上氣,喘了半天,才又雙眼含淚,憤憤的喃喃低語。
〃因為,她永遠得不到你的關心,她會很痛苦,很痛苦。。。。。。〃話沒說完,她就嚥了氣。
自已心裡也知道,她說的話,是事實。他的確不曾用一個父親的心態去面對過這個女兒,因為他會覺得不適應,會讓他想起那些難堪的過往。所以,他儘量避開她,讓她表哥照顧她,滿足她物質和金錢上的需求。
一直知道她喜歡正恩,可正恩不喜歡她。他也並不強求,現下,正恩又找到蜜兒,還是小烈的生父,他便更沒有理由去強迫白正恩接受白雪。況且,私心裡他是希望正恩跟蜜兒在一起的。
白亞鈞心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