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支只忠誠於王室的軍隊。
喝了酒的國主是無所畏懼的,他沒有半點驚慌失措,也不管身邊圍著的侍衛,只是看著這個青衣道人,好奇地問了一句:
“君何人也?仙耶?妖耶?神耶?鬼耶?敢問尊號何為?來自何方?”
“哼!我自是仙人!我名丁令威千年前茂林丁家人,今日來此為討公道而來!”
丁令威一擺袖子,就聽見叮叮噹噹一片落地聲,周圍圍著的侍衛身上手上的甲冑兵器全部脫手落地。
“好,這一手使得好!”
國主眼前一亮,拍手叫好。
“不過比國師還差些,國師能夠口吐火焰三丈散,雙手下油鍋撈銅幣而不沾染,道人這一手雖然妙,可還是不夠資格當國師的。”
“最多……當個五品的宣經科儀使!”
國主伸出五個手指,數了數,一臉痴呆相。
他還沒有酒醒,幾乎在夢裡。
“未知道人是在野方士還是哪處道人,有沒有度牒?要是沒有度牒,還得先補一個度牒,頗為麻煩,不若你再表演個戲法,我就給你免了這一手續。”
竟是將丁令威當成了求官的方士或者道人一流。
方士與道人最大的區別,就在於方士沒有度牒,往往隨性而來隨性而去,居住深山老林之中,少見外人。
道人,就是得朝廷認可,經過考核發下度牒的出家人,不管有沒有真道行,只要有度牒就行。
“……攤上你這麼個國主,真是,真是……”
丁令威召出冰水,當頭淋下去,頓時,酒醒了一半。
再加一盆冰水,被穿堂的冷風一吹,徹底醒了。
“這這這,真是仙人?”
國主驚訝地環視左右,所有人包括他的兩個姬妾都停頓了,以各種姿勢凝固在原地,就跟凝固在琥珀之中的樹葉一樣。
他驚駭過後,眼中充滿了狂熱。
那是夙願得償的暢快!
“哈哈哈哈哈哈,孤的誠心終於打動了仙人,仙人終於來到孤眼前了啊!”
狀若瘋癲,國主大笑著,撲向丁令威,卻被一把躲開。
“仙人,求賜長生藥,孤不想死,孤還要再活三十年!”
見到丁令威很不熱情,並且很顯然地不喜自己,這位國主絲毫沒有考慮到國主的尊嚴,當場就跪倒在地,涕泗橫流。
“你竟然只剩下三年陽壽……”
丁令威看出眼前這位國主身中劇毒,命不久矣。
“你吃了太多鉛汞之物,本就是劇毒之物,又揮霍精元,賊去人空,底子徹底空了,而今已經是藥石無救,神仙也難救。”
“孤,我還不想死!”
“求神仙救我啊!我還不想死!”
丁令威卻不再關注他,只是看向不遠處。
一個淡淡的影子,在月下站立。
“又是地鬼神?竟敢來到我面前,不知丁某人這一路下來殺了很多鬼神嗎?何必自尋死路……”
丁令威這話並非自負就人間界而言,那些地之中,大多數都是一鄉一村之地的毛神淫祀,信眾不過寥寥百人,少有能成氣候的。
即便是名山大川之主,出了神職領域範圍也少有能夠擊敗他的存在。
當然,類似泰山帝君這等自遠古走來的地除外。
第七章冥土鬼國論龍氣
“仙人何必為難這些凡人,丁家的事情,其實我都知道。”
“我可以解釋的。”
那身影向前走了幾步,脫離了樹蔭,在月光下可以看出容貌。
只見他面目方正,舉步威嚴,身披蟒袍,腰盤玉帶,最顯眼還是額間一抹紅黑色的法紋。
“國師!你來得正好!”
“這個妖人想要行刺孤王,國師快救駕!孤王一定把國庫都送給國師煉丹合藥……”
國主又變了臉色,努力擠出一點笑容,可惜在場的兩個做主的人沒有。
“原本以為這裡的國師是什麼旁門左道,不想居然是神道中人……看來我丁某果真跟神道犯衝,真是到哪兒都能碰見!”
似是譏諷,又像是感嘆,丁令威沒有當場出手,只是周圍包括那個被酒色掏空,被丹毒摧殘的國主在內,全部都消失不見。
周圍的世界還是那個世界,只是失去了額外的色彩,彷彿是黑白照片一般,天地間只剩下黑白二色。
“不是仙人跟神道犯衝,是仙人眼裡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