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就先答上了。
“從無一次!每次我不是被人喚去清點庫藏,就是某處又有什麼陳年舊賬,又或者你那有什麼煩心事總之,你我本就是姐弟,正因如此,以我為質,方才有你每日出府嬉戲三個時辰的福分,莫非弟弟你還沒看明白不成!”
恍如晴天霹靂一般,丁當慘笑著,幾乎不知如何回答,只覺得自己真是被淤泥迷了心竅,往日裡如同活在夢裡。
什麼安穩日子,都是虛假的,好似泡沫一般。
原來他之所以每日可以有三個時辰上岸的“特權”,都是他的姐姐作為抵押換來的!
“弟弟你明白了就好往日裡我看破但不能說破,只因別無選擇,不然你我姐弟二人除了待在水府又能去哪裡呢?”
她雙目含著晶瑩的淚水。
“家中無有長輩,族裡盡是豺狼,堂堂縣爵之家,竟被廟中神婆選為祭品,怎一個慘字了得?”
“你我年幼,待在這裡還可活命,縱然逃出,又能去往何處?有家也難回,何況咱們都被當成死人了,族裡那些人定是早已瓜分了家中地產,回去了也難逃殺身之禍。”
丁當又是慚愧,又是憤怒,恨族中長輩無恥陷害,恨自己無力,恨這吃人的鬼神,更加慚愧的是自己居然一直讓姐姐替自己考慮這麼多。
“姐姐,是我的錯,我都不知道你做了這麼多”
丁玉辰淚流滿面,伸出手緩緩撫摸著弟弟的頭。
“長姐如母,誰叫你是我的親弟弟呢?我都不護著你,還有誰能護著你?”
“姐姐”
丁當哽咽著,上前抱住姐姐無聲地痛哭。
丁玉辰只是輕輕拍著弟弟的背。
“弟弟你生來不凡,爹爹在世時曾說過,當初懷著你時,孃親夢見紅日入懷,出生時更是馨香慢室,屋前屋後的雪都化開了,說你定然是降世的聖賢,註定要出將入相、名留青史呢!”
“他還說,咱們丁家祖上是開國的十八名臣,淮海公,傳到你身上還有個縣子的爵位,不定將來還能重現祖上榮光。”
“可惜,我是看不到了”
她只比弟弟大三個月而已,就必須要承擔不屬於自己的責任,強撐著為弟弟遮擋風雨。
在這陌生的水底宮中,到處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