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極把“火德星君籙章”拋給了二師姐。
以他的手段,剛好尋了個死角,悄無聲息地把籙章丟了過去。
這玩意自己用不到,平時又無法找人測試,正好丟給師姐。
按理說,哪個星君的籙章就能召來哪個星君幫忙。
若是星君不空,也會有星君的下屬前來。
而能被冠以星君之名,理論上也屬於真籙之中的中三品了。
雖然一切都是理論。
不過,夏極還是有了些期待。
二師姐能動用籙章召來什麼樣的存在呢?
這段時間,他的所見所聞可是一直在開拓著他的視界,讓他明白這個世界的水有多深。
這一次,師姐應該招出的存在應該也會讓自己大吃一驚吧。
風。
山風。
山風暖。
但人心冷。
冷冷的人心形成了江湖、世界,然後逼迫著其中的人,讓他們去做不喜歡做的事。
逃不出去,就需要鬥,就需要爭。
這本是大爭之世,人慾靜風豈會止?
虞清竹無心表現,也不想動用這來歷不明的籙章,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在她冷冷清清、心如止水的表面下,卻還有一股炙熱如火的執念,
那就是守護武當,守護她在乎的人,現在有人在挑釁質疑她有沒有能力去守護,她豈能後退?
至於被坑,不會的。
首先,這籙章不假;
其次,真的籙章就不會出么蛾子;
再次,她不覺得能隨手丟出籙章的高人非要來害她。
所以,在宋真青帶著一股“把傲慢、鄙視、陰冷、惡意”隱藏在平和裡的神色時。
虞清竹攤開手心,露出那暗紅古樸的籙章,淡淡問:“師叔真的要我展示?”
宋真青微笑的神色忽地凝固了,他皺起眉看向師侄巴掌心的籙章,道:“這是”
“籙章,我也有。”
“不可能師侄,你不願展示也就罷了,弄一枚假章出來做什麼?”宋真青不裝了,眉眼裡帶著一股凌厲地冷色道,“師侄生怕輸了,居然為了名利而弄虛作假,我武當戒律第四條不得妄語以為能,師侄還是犯了!!”
“真假,一試便知。”
宋真青道:“我武當一共就三枚籙章,掌教籙章不算,還有兩枚在我和靈露真人手裡,你手上的哪兒來的!!”
他聲色俱厲,發出質問。
好似抓住了把柄,就要爭這一線時機,讓對方難以翻身,從而他和師兄順理成章地掌控武當。
如此,即便老道回來了,也無力迴天。
畢竟,老道的弟子裡,就這麼一個成氣候的了,或許老三可能有前途,但劍修不比符修,需得更多的時間才能磨練出更強的境界,而老三顯然還嫩的很。
既然這師侄不知好歹,沒有眼力勁,那就讓自己好好教育一下她,讓她知道什麼叫做天高地厚!
靈露真人悠閒地坐在交椅,笑呵呵道:“師侄啊,今兒個就不比了吧,我們好歹都是一個道宮裡的,事不做絕,醜不外揚,這鬧劇就歇停了吧。
其實啊,宋師弟對你沒有惡意,你何必如此作假呢?呵呵呵呵呵”
年輕一輩弟子也竊竊私語起來。
大師兄也低下了頭,自家師妹他還不清楚嘛?
根本沒這籙章這突然冒出來的,難不成還能是真的?
籙章這東西,難得的很,這道鄉里就沒聽過有暗紅的籙章。
師妹一直都在山上,哪兒來的籙章?
難不成天上會掉籙章麼?
沒可能的。
糊塗啊,師妹大師兄心底暗暗嘆氣。
這一老一少的兩個師叔,就是趁著師父不在來奪權的,你被比下去了還能說一聲對方以大欺小,這特孃的拿個假貨出來,事情性質可就變了。
沒想到師妹平時不聲不響,冷冷清清的,骨子裡竟是這般剛烈。
大師兄開始開動腦筋,準備想個餿主意,把這事給和稀泥和過去。
所以,大師兄走出了一步,兩步。
他堅信,只要他走到第七步,就一定能想到餿主意!那麼多刁蠻的香客都應付過去了,那麼多纏著問小師弟聯絡方式的香客都糊弄過去了,這小小場合,算什麼?
大師兄走出了第三步,腦海裡閃過各種齷齪、下賤、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