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越來越癢了,紫桐躲閃著咯咯的笑起來,抱住溼婆的手臂:“你一定要幫我,哦,救命啊,我不行了。”
溼婆往前面走了一步,想抽出被紫桐抱住的手臂,紫桐卻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緊握著不放:“幫我拿走它啊,求你。”
聽到這個求字,溼婆的心如抽乾了般空虛起來,痛苦的握緊了拳頭,千年前的那一幕,那個女子跪在他面前痛哭流涕:“溼婆,我求你了。”
求我?求我?這個求字,讓他悔恨了一千年,思戀了一千年,痴首等待了一千年啊。兩個女子的身影重疊起來,溼婆順手緊緊的抱住了眼前的女人,眼睛朝著那隻大鳥瞪去,:“帕蒂,走開!”
大鳥好像很懼怕溼婆的眼神,馬上乖乖的飛走了。
紫桐已經笑得沒有力氣了,也只有很乖巧的讓這個男人把自己抱在懷裡吃豆腐。她聽到他強有力的心跳,也聽到他在她耳邊輕輕的囈語:“烏瑪,我對不起你,你不要求我,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錯了,我不能沒有你……,一萬一千年的等待已經太長了……。”
聽著他深情的訴說,紫桐忽然間有些悲哀的感動。一萬一千年啊,就算是神仙,那也是多麼漫長的等待和堅守?世界上,真有如此至情至性的男人嗎?
或者,這樣的男人一直都存在,只是她不相信愛情而已。相信?孫思邈不一樣的也背叛她了嗎?男人的真情都是拿來演戲的。可以演得你看著涕淚雙流,然後告訴你,戲演完了,你可以離席了。
所有的男人都是無情無義的東西。真情在他們那裡,都是用來交換性的商品。我紫桐,是從二十一世紀混過來的,總想以一顆赤子之心以心換心,可是我換來了什麼?上輩子是欺騙,這輩子還是欺騙!
紫桐決定忽略這個男人告白裡的壓抑的深情,抬起頭斜視他:“你剛才說什麼?你對不起她?
溼婆長長的嘆了口氣:“烏瑪,我知道你傷心,你生氣,我現在完全理會到這種痛苦了。你回來吧。”
紫桐那股莫名潛在的怒火又騰上來了。“是嗎?那就是當初你不需要她的時候做了對不起她的事情,現在需要她了,就要她乖乖的回到你身邊來嗎?我告訴你,女人不是你身邊的哈巴狗,不會聽從你的指揮呼來喚去。”
她使勁的掙開他的懷抱:“我討厭虛偽的男人,你放我出去!”
“我不會再放你走的,我一定要你恢復記憶,重新愛上我。我是你的丈夫,你知不知道?我們是幾萬年的夫妻,你知不知道?”
“哦,是這樣嗎?那你千年前傷她的心的時候,你知不知道?”
“我……。”
“你當時肯定是不知道吧,恩?你這話當時為什麼不對你自己說呢?還有,我真的不是她,我也不想做一個被自己丈夫傷害到寧願捨棄永恆的生命和仙界的自由,到紅塵裡去經歷生死,乞求生活的可憐女人。”
一陣讓人顫涑的壓迫感從溼婆身上傳來,溼婆眼神凌厲而複雜的望著她,這個女人,怎麼敢這樣忽視他的權威?他的權威不容挑釁,也不能挑釁,他是萬物的主宰,他是天地的神祗。烏瑪,萬年前的烏瑪不是為了維護他的權威而**的嗎?烏瑪,為了烏瑪,他不能生氣。他要忍耐。誰知道這不是烏瑪在故意試他呢?她就是烏瑪幾乎已經可以肯定了。她的帕蒂都出來迎接她了。
他的眼神慢慢的變柔了。
紫桐奇怪的看著他的表現,有那麼一瞬間,這個男人身上的殺氣讓他以為他會撕碎了她去喂鳥。可是現在,他又用他那膩死人的眼光在看著她。
紫桐打了個冷戰,開始覺得太帥了的人看著也討厭,太沒安全感了。
溼婆直視著紫桐走近,卻只是抱住了她的肩膀,半帶路半強迫的帶著她往宮殿走去:“烏瑪,我們的家,一直都沒有變,你去看了一定會歡喜的。”
紫桐知道自己反抗無益,跟著溼婆來到了宮殿。宮殿的大門是敞開著的,那隻大鳥正站在大門上一眨不眨的看著她。彷彿也在求證她的真偽。
走進去,是一間巨大的客廳,空空蕩蕩的擺放著簡單的傢俱,四面的牆壁上都掛著淺紫色的幔布,客廳前面是一個臺階,臺階上面是一個巨大的窗戶,正對著後面的雪山。再上去,就是二樓了。
溼婆拉著她走上臺階,在那扇巨大的窗戶面前停下了:“烏瑪,你記得我們在這窗戶下飲酒下棋嗎?記得最長的一次,我們下了三千年都沒分出勝負。”
“啊!”紫桐望著前面的雪山,一下子痴了。那白色耀花了她的雙眼,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