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不安的樣子,只恨不得把莽應裡當爹供起來。
箇中原因嘛也很簡單,莽應裡來華朝貢,除獻上朝廷的白象,各色珍寶也帶了很多,想必負責接待的韓主事,也到手了幾樣。
莽應裡原本被秦林整得半死不活,這會兒被韓薦一捧,又回過神來,啪的一下往地上吐1。唾沫惡狠狠的道:“本王子受父王所命到京師來獻白象,沒想到們中國官兒竟敢毆打本王子,實在太可惡!
回去之後定當稟報父王,從此不來朝貢還要點起大軍,和們戰場上見!”,
陳克志原本氣憤憤的幫著莽應裡訓斥秦林,可聽到這話就怔了怔,覺得很不對味兒,失了臣屬之道,略具虎豹之心。
在烏蠻市上交易的官員蒼生也都不樂意了,莽應裡這話的,難道要和我們中國兵戈?算什麼玩意兒?
就算不了解前因後果,所以還覺著秦林打人太狠有點兒過分的,這會兒也低聲議論:“原本只這位錦衣主座下手太狠,哼,現在看來這蠻夷記吃不記打,還沒打毒快呢。”
韓薦卻一蹦三尺高,臉色沉了下來,聲色俱厲的指著秦林:“是什麼人?毆打貢使,隔離朝貢,挑起邊患,承擔得起嗎?快向大王子報歉!”,
“道個頭!”,秦林翻翻白眼。
東籲王朝莽應龍、莽應裡父子狼子野心,一再侵吞中國土地、殺害中國土司,就是韓薦這種官兒慣著他們,動不動就招撫、就宣慰,殊不知要叫夷人畏威懷德,先得示之以威,而後才能施之以德,光有德而無威,莽家父子這種人反而要傍邊國好欺呢!
事情就是壞在韓薦這號迂腐愚頑的官員手裡!
想秦林給他報歉,做夢!
“!”韓薦氣得面紅耳赤,指著秦林恨不得把他一口吞了。
莽應裡見有人替自己撐腰,氣焰也就更加囂張了,作勢要走:“罷罷罷,後日的朝覲本王子也不去了,這就回國,絕貢,兵戈!”,
韓薦是負責接待藩屬的,見莽應裡要負氣而走,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連忙扯住他:“大王子且慢!本官自會還個公道。”著他就板著臉,怒氣衝衝的瞪著秦林:“三日後就是緬甸的朝覲之期,打走貢使、隔離朝覲、挑起邊釁,隨便哪條我都承擔不起,要是再不向大王子報歉,本官不得,只好將拿下了!”“敢?”秦林斜著眼睛,輕蔑的笑笑,手撫七星寶劍:“本官遵紀守法、敬畏鬼神,可唯一不怕的,就是~漢、jiān!”,
“得好!”官員蒼生中間不知是誰搶先叫起來,馬上一片叫好聲。
就連賣高麗參的幾個朝鮮貢使鼻頷首道:“咱們做藩屬的,總要恭順為上,這緬甸王子一味強兇蠻橫,未免失了為臣之道。”,
旁邊一位lu著條膀子的烏斯藏僧人也附和:“老爺的是。像韓老爺這樣,連貧僧都瞧他不起;卻是那位錦衣主座,直如不動明王一般,很有些金剛怒目的威勢,才是漢官威儀嘛!”,
韓薦又不是聾子,當然將這些話聽到耳中了,馬上面皮一陣紅一陣白,惱羞成怒,竟指揮兵丁要將秦林一行拿下。
錚錚錚連聲響,校尉們明晃晃的繡春刀電閃出鞘,和會同館兵丁堅持。
怎麼就鬧到這一步了?陳克志嚇了一跳,原本各退一步的事情竟然到了劍拔弩張的境界,他趕緊想勸。
有人比他更急。
“反了,這不是反了麼?”韓薦一疊聲的叫:“快請公爺調京營兵來,有錦衣官兒毆打貢使、破壞朝覲、挑起邊患,還要當街鬥毆!”@。。。
荊湖卷 443章 主意打錯了
京營各衛精銳有很多就駐紮在城裡,就近上值、防護,韓薦派兵丁過去報信,不一會兒就聽得馬蹄聲聲,兵器盔甲鏗鏘作響,京衛大隊人馬蜂擁而來,頭前大旗迎風招展:驍騎右衛。。。
刁世貴和華得官兩個南衙老滑頭因為熟悉京師地面,被秦林帶在身邊充作嚮導,見狀就道一聲苦也。
秦林眉頭一挑,錦衣衛是天子親軍,難道還怕了這驍騎衛?
刁世貴愁眉鎖眼:“不是這麼,主座,驍騎衛也是京衛精銳,常和咱們錦衣衛爭鋒,在京師地面上明的不來,暗的打了好多場啦!這會兒他們人多,打起來咱們怕是要吃虧。”
錦衣衛當然天子親軍,驍騎衛、府軍衛、金吾衛、羽林衛這些京衛精銳要麼值守皇城宮禁、要麼扈從天子車駕,都不是茹素的,相互間別苗頭、搶土地,為收常例打鬥,乃至在妓院爭風吃醋,也不止一次兩次了。
平時尚且明爭冷戰呢,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