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仙的千金小姐,對劉戡之根本就沒有半點意思,人家芳心可可都放在秦林身上,劉戡之連一點機會都沒有!
甚至之前張居正隱晦向劉家提親的事情,也變得很有些可疑了……他們看著劉戡之,所有人的表情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寫出了“憐憫”兩個字。
張紫萱自始自終正眼也沒覷劉戡之一下,更沒提到半個劉字,但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在旁人眼中都是結結實實的耳刮子,直往劉戡之臉上扇。
可憐的劉戡之臉紅得像猴子屁股,呼哧呼哧的喘著氣,神sèmi惘,只覺得自己陷進了一場醒不了的噩夢:yu哭無淚啊!
天底下有這麼倒黴催的事情,怎麼這仙宮神妃般的麗人偏偏就是張紫萱?怎麼那幾句話就偏偏被她聽了去?痛心疾首啊…………而且,這件事傳揚出去,還會有人相信張居正向劉家提親的事情嗎,以前自己半是炫耀半是自命清高說的那些話,豈不成了別人口中的笑柄?
看看滔滔大江,想跳又怕冷,看看嶙峋山石,想撞又怕疼,劉戡之長嘆一聲,決定回去買塊豆腐一頭碰死算了。
此時來的人多了,賈子虛催促各位入席就坐。
禮法所拘,男女是分開兩邊的,中間一道薄薄的輕紗幔帳隔開,其實有沒有都差不多,照樣看得清清楚楚。
徐辛夷自打張紫萱出現就一直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突然把秦林一拉,爽氣的笑道:“既然你也不會作詩,咱們去圍獵怎麼樣?我帶了不少兵馬呢!”
秦林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密密麻麻的排著許多兵馬,除了五六十女兵之外,另打著神策衛、廣天衛、鷹揚衛、府軍衛的旗號,四個指揮使掌兵,幾十個千戶百戶來回勒束兵丁。魏國公府大小姐的排場果然不同尋常,別人都帶青衣小帽的家丁奴僕,她帶精銳軍隊。
賈子虛在旁邊聽見了,趕緊道:“兩位請自便,詩會本是興之所致而為之,比起燕子磯上談詩論文,倒是策馬揚鞭來的奮武鷹揚,秦長官是天子親軍,徐小姐武勳世家,比別人是不同的。”
秦林點點頭,比起和一群酸丁毫無趣味的拽文,他倒真想和徐辛夷去圍獵。
可張紫萱還有事要問,怎麼容他就此開溜?
她明眸中水bodàng漾,小嘴微微撅起,神情楚楚可憐:“秦兄就如此厭惡小妹,急於抽身離開嗎?若非如此,還請留下來陪小妹談談,不必詩文,就是秦兄那些為政的道理,似乎就和家父說的有異曲同工之妙呢!”
前面走的王士駭正豎起耳朵聽張紫萱說話,聞言身子一震,再不敢把秦林當一介武夫看待了:元輔少師張先生的女兒親口說這人的政見和她父親相似,這代表什麼?張紫萱看樣子也是冰雪聰明的人兒,當然不會信口胡說,這樣看起來秦某人竟是非同凡響呢!
王士祺已開始想辦法怎麼彌補和秦林的關桑了。
秦林走不掉,只好抱歉的朝徐辛夷笑笑,答應下次陪她同獵。
張紫萱自去女眷那邊就坐,一群鶯鶯燕燕圍著她討好賣乖,都知道自己夫君或者父親的官職前途都在張居正手裡握著,對他女兒能不關心嗎?剛才都看見張紫萱和秦林親厚,也有不少道目光暗暗的打量著秦林。
也許,現在僅僅是百戶的年輕人就是張家未來的乘龍快婿,太嶽相公可只有張紫萱一個掌上明珠啊!
張家兩兄弟也走了過來,一路上各種問候聲不斷,至少有七八位貴公子邀請他們落座。
張敬修的態度溫文爾雅卻又拒人千里,回絕了所有的邀請。
兄弟倆最終走到了秦林身前,一左一右,毫不客氣的坐下來。
刷的一下,所有的目光都投向了秦林,毫不掩飾的嫉妒和羨慕,女眷那邊的鶯鶯燕燕開始傳播關於他的八卦,峨冠博帶的才子們則妒恨交加,恨不得把他從那位置推開,自己坐到兩位張公子中間。
江南煙雨 137章 絕妙好詩
金陵詩會正式開始,因王世貞正做著應天府尹,這屆詩會便是王士駭做主人,致辭的時候他把賈子虛也拉在一起,笑著介紹:“本屆金陵詩會小弟忝為東主,卻是叨光這位賈子虛賈兄惠的東道,賈兄仙鄉河南衛輝府,今年以書法新選了內閣中書,一筆字真正魏晉風流,在座的各位都是飽學之士,將來多親近親近。”
賈子虛連忙拱手,一疊聲說金陵龍盤虎踮人傑地靈,自己來走向諸位才子請教的。
他雖然謙和,無奈金陵這些公子哥兒眼睛都是長在頭頂上的,內閣中書時價也就一千二百兩銀子,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