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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現在情況變了,銀行敢放款了,他們把寶押在古長書身上,覺得古長書是個幹大事的人,有能力把企業搞好。有了流動資金,企業的日子也就從此好過了。

5。道路坦坦蕩蕩

隨著聲名日隆,威信提高,古長書的工作也越來越順手了。他明顯感覺到,仕途的道路坦坦蕩蕩,鋪滿鮮花,他比以前任何時期都謹慎得多。他一再告誡自己不能在生活細節問題上出任何差錯。這期間他很少跟趙琴聯絡。有時,下班跟賀建軍一道回去,賀建軍就說:“反正你一個人,就在我家隨便吃一點吧。”古長書沒有拒絕書記的邀請,就進了賀書記的屋子。吃飯的時候,他極力保持著正常的狀態,不多看趙琴,不跟趙琴多講話。他倒是害怕趙琴的眼睛,她的眼睛裡始終有一道灼人的光芒,趁人不注意的時候,深情地瞥他一眼,只有古長書清楚裡面的情感含義。之後,再遇到跟賀建軍同時下班時,他儘量找藉口避免同行。由於工作太忙,古長書好久沒見到顧曉你了。那天正下班回家,顧曉你打電話說:“縣長,忙什麼呢?”古長書說:“正在路上。你什麼時候想到我了?”顧曉你說:“晚上有空嗎?我想找你聊聊。”古長書說:“那好,我在家裡等你。”這天晚上古長書帶了幾份檔案在家裡,一邊看檔案一邊等待顧曉你。中央臺的《焦點訪談》節目播完,就響起了敲門聲,他起身連忙去開門。誰進來的竟是常務副縣長羅慶。這太出乎意料了。古長書頓時臉色一沉,連忙又轉為一副笑臉,說:“怎麼是你?貴人駕到,怎麼不提前打個招呼?”羅慶說:“不歡迎啊?”古長書說:“哪裡哪裡,請都請不來的。”羅慶沒有換鞋,就直接進來了,在客廳裡入座。羅慶說,他到樓下找中學校長談點事,順便上來看看古長書。古長書住六樓,校長住四樓,所以他就沒提前打招呼。如果不在家,也不算跑冤枉路。作為常務副縣長,羅慶是縣政府的實權人物。他是縣委常委,是說話管用的人。古長書平時有些看不起他,嫌他平庸,又不能不看重他,在古長書的心目中,縣上只有兩個人才是最重要的,一是縣委書記賀建軍,二是縣長。古長書分管的工業口,他就只向他們倆彙報,其他如常務副書記、常務副縣長,他是從來不單獨向他們彙報工作的。表面上很尊重他們,心理上不屑一顧。可現在羅慶來了,他也得十分禮貌地接待他。拿出最好的茶和最好的煙。羅慶比古長書大十多歲,快五十歲的人了。

在古長書面前是老大哥。他很欣賞古長書的個人才能以及他雷厲風行的辦事作風。以前,在古長書幾次大的行動中,羅慶是全力支援他的。凡是古長書提出的條件都能滿足。比如搞企業財務審計時,審計局的人手不夠用,羅慶硬是從財政局抽調了二十名懂財務的骨幹下去配合審計。財政局長是個牛球,不是主管領導的話,他有一百個理由不聽。更別說剛剛上任的古長書了。這些,古長書都是心知肚明的。羅慶話多,有點象個長輩,很關心古長書的生活。他從生活起居談到工業生產,從幹部制度談到領導任用,沒完沒了地談。古長書不能不聽,不能不回答。他心裡想著顧曉你,他希望顧曉你失約了才好。如果現在來了,讓羅慶碰上了怎麼辦?他想打電話告訴她今晚不行了,也不方便打電話。電話機就放在羅慶背後的桌子上。他想用手機打,那就更有點掩耳盜鈴,不打自招了。他就只好耐著性子,冷一句熱一句地跟羅慶對話。鬧鐘敲響了整點的聲音,羅慶抬頭看了一下,十點鐘了。羅慶站起來,說走就要走,古長書說坐一會兒吧,羅慶你也早點休息,別太累了。說罷就往外走,古長書跟在後面準備給他開門,羅慶卻已經把門開啟了。就在開啟門的那一瞬間,險情出現了。門口進來一個黑影,是顧曉你。顧曉你熱情洋溢地說:“你在迎接我呀!”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太令人恐懼了。羅慶頓時懵了,一個勁地往後退,擺脫了顧曉你的手。都怪他走得不是時候,顧曉你也來得不是時候。顧曉你走到古長書門前正要敲門,門卻突然開了。她以為開門的是古長書,沒看清面孔,之後她才發現是羅慶。顧曉你驚訝地說:“羅叔叔,怎麼是你?我走錯門了。”古長書覺得又氣又好笑。他也來了個腦筋急轉彎,對顧曉你說:“那你就將錯就錯,進來坐一會兒吧。”顧曉你就閃身進來了。她臉雖紅,但並不十分緊張。羅慶跟她的父親是好朋友,畢竟是長輩,遇到這種尷尬事情,即使有所懷疑,他也不會亂說的。倒是羅慶不好意思,他看看顧曉你,又看看古長書,對顧曉你說:“沒關係沒關係,我也是經常走錯門的。你坐坐吧,我先走了。”說罷,羅慶就咚咚咚地踩著鼓點下樓了。

6。沒什麼了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