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飛不敢置信地說道:“蓉兒回家去了?她……她怎麼傷得了你!”
管簫寒苦笑道:“我也不清楚,本來她的功力已經消散得七七八八,不知怎地,在我帶她回到京城的那天晚上,她突然出手制住我,毀了我的功力然後走了,她這段時間似乎有所突破,不但功力盡復,而且更甚從前,武功已經出神入化,我雖然是被她偷襲得手,但是就算正面交手,我也毫無勝算。”
段飛有些欣然,又有些失落地說道:“你們回京之後她才這麼做的?她為什麼不來見我?她竟然一個字都不留給我就回家去了?”
管簫寒說道:“蓉兒妹子的行事天馬行空,我也猜度不到,我一直不敢來找你,就怕你怪我,今晚我來見你,其實是另有要事相求。”
段飛目光凝在管簫寒臉上,說道:“蓉兒雖然沒有受傷,但是這段時間定是受你欺辱不少,我豈能輕易饒過你?你還敢來求我幫你辦事,你沒那麼天真吧?”
管簫寒微微一笑,說道:“公子答允過不會為難我的,何況我帶來的訊息是有關興王殿下的,公子應該正在為興王失蹤一案所困擾吧?只要公子答應了我這個要求,興王這個案子自然就迎刃而解了。”
段飛冷笑道:“興王真的被你們劫去了?”
管簫寒苦笑道:“我說公子啊,我們綁架他一個小王爺有什麼用呢?不敢欺瞞公子,興王真的不是我們劫走的,只要你答應了我一個小小的要求,我就告訴你一個訊息,興王的下落自然就清楚了。”
段飛腦袋飛快轉動,卻實在猜不透管簫寒帶來的訊息究竟是什麼,他恨恨地說道:“說吧,什麼要求?只要不違背國法和天地良心,我就答應你,否則就算興王再也找不到,我也不能答允!”
管簫寒苦笑道:“公子你這不是為難我嗎?對你來說這個要求其實很簡單,放了我的兩個師妹,我就把訊息告訴你。”
段飛冷笑道:“你能站在這裡說話是因為你的身份還未暴露,她們兩個的身份半個京城的人都已經知道了,你叫我怎麼可能徇私放了她們?我辦不到!”
管簫寒掩口輕笑道:“徇私兩個字我喜歡,看來公子還是維護我的,公子不是有一種藥能把人麻得就像死了一樣嗎?只要對人說她們受不住刑死了,就能把她們弄出來啦。”
段飛哼了一聲,說道:“你幹冒大險來救她們,定是有所圖謀,我不會上你當的。”
管簫寒幽幽地說道:“倘若她們的性命攸關奴婢的生死,公子肯放過她們嗎?”
段飛反問道:“你要用她們救命?她們應該不是什麼重要人物吧?”
管簫寒笑道:“正因為她們不是什麼重要人物,因此公子釋放她們也算不得什麼大不了的事呀,我是為了討好她們的師傅,這才厚顏來求公子,只盼公子能夠答允。”
段飛凝望著管簫寒,說道:“以你的能力何須求人?莫非因為功力盡失,現在已危在旦夕?”
管簫寒嬌笑道:“公子只要答允我即可,至於我嘛,還不勞公子費心。”
段飛說道:“簫寒,蓉兒廢你武功就是給你一個機會離開魔教改過自新,求人何如求我?留在我身邊,有我保護你,沒人能傷你一根寒毛!”
管簫寒神色一冷,淡淡地說道:“公子不要再說了,是神教把我從路邊撿回去養大的,神教對我恩重如山,我生是神教的人,死是神教的鬼,公子只要答應我放人,其他的事公子就不用管了。”
段飛冷笑道:“那你又何必來找我?你回去拜拜你們彌勒佛不就可以心想事成了嗎?”
管簫寒輕嘆一聲,說道:“既然如此,簫寒只好走了,公子保重。”
管簫寒轉身而去,她的背影在飛雪中顯得極是蕭瑟,段飛忍不住喝道:“站住!本官可還沒答允讓你走呢。”
管簫寒緩緩轉過身,說道:“大人打算強行把我留下嗎?”
一個簡單的稱呼卻讓段飛心中一疼,他吸了口氣,揚聲說道:“姑娘出自點蒼派,對魔教中人恨之入骨的心情本官能夠體會,不過姑娘要親手殺死她們的要求本官實在不能答應,然……本官即將對她們施以極刑審訊,只怕她們撐不到明早,按規矩停屍三日後會棄屍於城外亂葬崗,姑娘到時候想鞭屍還是戳屍悉聽尊便。”
管簫寒向段飛微微躬身,說道:“多謝大人,這是民女帶來給大人的訊息,大人一看就明白了,民女就此別過,有緣再會,告辭!”
段飛上前接過管簫寒遞來的紙條,趁機捉住了她的手,她卻輕輕地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