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福公主對段飛的態度要和緩得多,見段飛詢問,她面孔微熱,垂首答道:“父王自幼家教甚嚴,哥哥從未在我面前失禮,因此我也不知哥哥後腰是否有什麼胎記。”
段飛鬆了口氣,司恭城卻有些失望,段飛說道:“既然時間上已經可以確認死者不是興王,公主不妨回府向興王的貼身丫鬟春熙查問一下,徹底排除死者有可能是興王的可能性,好讓司大人放心,公主以為如何?”
永福公主瞥了司恭城一眼,淡然道:“好吧,本宮回去的時候自會去找春熙問問,然後再派人知會兩位大人。”
司恭城唯唯答應,永福公主又道:“段大人,你派人查過什麼地方了?真的沒有一點哥哥的訊息麼?”
段飛向永福公主詳述了一遍錦衣衛已經查過的地方,酒樓、賭場、妓院之類的地方早已查過幾遍,永福公主聽完之後也想不出還有什麼地方沒有查過,對段飛的工作很滿意,但是對興王的安危卻更加擔憂起來。
段飛把自己在太白樓時說過的話對永福公主又說了一遍,魔教確實沒有理由綁架一個王爺,潛伏在他身邊才對,除非有什麼重大緣由,否則斷不會如此,若是有什麼大變故,永福公主和興王身邊的護衛應該有所察覺才對,況且那兩個妖姬才接觸過興王幾次,還沒有機會深入接近興王,更沒理由綁架他。
永福公主接受了段飛的解釋,對那兩個妖女再也沒有了興趣,她身為公主,不能在外久待,於是便告辭離開。
司恭城送公主遠去後才鬆了口氣,感激的對段飛說道:“段大人,多虧你替我在公主面前轉圜,司某感激不盡。”
段飛輕嘆一聲,說道:“希望公主回去證實死者不是興王,否則……唉……司大人還是早些回衙吧,魔教依然有一線可能會劫持興王,我要去審那兩個妖女了。”
“那我便先告辭了,段大人請!”司恭城向段飛告辭,上轎回衙,段飛轉身回了錦衣衛,徑直來到詔獄地下,王平正在審問那個小二,見段飛駕到,他急忙迎了上來,說道:“大人,聽說你應順天府之邀去查另一個案子,想是已經查清了吧?”
段飛搖搖頭,問道:“你問得怎麼樣了?他們可有老實交代?”
王平苦笑搖頭,道:“大人,我們也不是第一次抓住魔教教徒了,除了一些小嘍囉外,都有一套抗刑的本領,想要從他們嘴裡套出真話太難了,光是這個小二,卑職已在他身上施展了十餘種酷刑,他痛昏過去十數回,嘴裡喊著招供,卻愣是鼓搗出七八份各不相同的口供,卑職真想一刀把他殺了。”
“殺了他你就要中他的計了,讓我看看他的口供。”段飛說道。
王平把口供送到段飛面前,段飛才看到第一份便不禁冷笑一聲,這個自稱叫做劉寬的小二口供中幾乎照搬段飛的論調,這也太扯了。
第二份、第三份……段飛看完劉寬的幾份口供,心中有了點譜,然後讓人把刑架上的劉寬抬到自己面前。
段飛把一疊口供砸在劉寬臉上,喝道:“劉寬,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劉寬早已不復早上的精神,他遍體鱗傷兩眼浮腫,勉強睜開半隻眼睛,看了段飛一眼,嘿嘿說道:“我當然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大人你那麼厲害,難道連真假都看不出來嗎?還說什麼覺得是真就是真,說是假就是假,我呸,你個騙子,只有我們神教的人才精通神術,你根本就是個臭無賴!”
段飛淡然制止了王平等人的舉動,說道:“沒錯,我就是個無賴,那又如何?我至少比那些假裝鬼神欺騙愚民的所謂神仙乾淨得多,既然你這麼虔誠,那我便送你去見彌勒佛吧,王平,你們都給我退出去,本神尊要給這個愚頑不靈的小子施法了!”
王平知道段飛要施展那套‘酷刑’,會意地帶著大家退了出去,劉寬面噙冷笑,望著段飛不為所動,段飛的手在懷裡一摸,再掏出來的時候手裡已多了一塊東西,金光燦燦地,正是那塊‘極天大護法柳’的牌子。
劉寬的眼睛一下睜大了,血水流進了眼裡,他疼得猛一甩頭,驚駭地問道:“你……你怎麼可能會有這東西?”
段飛神秘地一笑,說道:“本護法神通廣大,借屍還魂、返老還童了,嘿嘿……”
劉寬一怔之後醒悟過來,他呸地吐口痰噴向段飛,罵道:“狗官,你連柳護法都害死了,我咒你你不得好死!死後魂歸我手,我要在地獄十八層等著你,讓你油炸著生吃了!”
段飛躲到了劉寬背後,把那牌子收了起來,說道:“活著都任我宰割,死了還想呈什麼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