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段飛笑道:“我無妨,還沒看過大規模的攻城戰呢,正好仔細觀察一下,苟知府你……”
荀東濤今年也才三十來歲,正值壯年,聞言他斷然道:“不,本官也要親自守城,以壯我軍民之士氣!”
朱麟有些頭疼,段飛笑道:“朱麟,你別管咱們,本官會好好保護知府大人的,知府大人若是掉了一根頭髮,你找本官問罪吧!”
朱麟無奈苦笑道:“卑職怎敢……”他轉身向叛軍望去,疑道:“這些逆匪在等什麼呢?難道他們打算讓咱們準備好了再攻嗎?”
正說話間,叛軍陣營中突然跑出一騎,他手裡舉著白旗在搖晃,朱麟喝道:“對方似有話說,不得放箭,讓他過來!”
那人來到城門前,仰頭大聲喊道:“我家指揮使大人岑猛,要和你們欽差指揮使段飛當面對話!快去傳報!”
朱麟喝罵道:“不開眼的傢伙,段大人就站在你面前!岑猛有屁就叫他快放!”
段飛輕喝道:“朱麟,不得無禮,本官便是奉旨平叛欽差段飛,身兼錦衣衛都指揮使之職,岑猛,你想和本官說話就上前幾步,莫非你不敢上前嗎?”
叛軍中軍大旗下走出五騎人馬,最前邊的一位身材粗壯滿面橫肉,下巴上留著豬鬃似的短鬚,果然和傳聞中的一樣,這個傢伙模樣長得兇橫得很。
此人正是岑猛,他曾經去過江西,和許多官員長期打交道,漢話還是懂得不少的,他來到城下一箭之地,也就是距離城牆一百五到兩百米之間,這個距離一般的箭矢就算飛到也沒有什麼殺傷力了。
岑猛抬起頭向城上望去,只見段飛高高在上器宇軒昂地俯視著自己,心中突然一陣氣沮,他吸了口氣,大喝道:“段飛,我勸你立刻開城投降,否則若是城破被我捉住,我定不饒你!”
段飛放聲朗笑道:“岑猛,你好不自量,兩萬人不到就來攻有守軍近五萬的城,該投降的是你啊,只要你宣佈繳械投降,本官可以代替皇上答應饒你妻兒子女不死,其他人也聽著,只要不參與攻城且立刻掉頭返回各自駐地者,一概不予追究責任,本官只要罪魁禍首岑猛的人頭,以謝上天好生之德,以平皇上之怒,以祭被害的戰士與百姓之魂!岑猛,我勸你最好還是自盡了吧!”
段飛話音一落,城頭上的守軍紛紛呼喝響應,城下的叛軍卻響起一片喧譁,岑猛怒極反笑,他大聲說道:“段大人,是你搞錯了吧?連戰連敗潰不成軍的可不是我們瑤人,你們戰無不勝的名將沈希儀都被我們抓住了,你們還有什麼可憑藉的?乖乖開城投降便罷,否則一旦開戰,我便要下令屠城了!”
段飛見岑猛的話引起一些戰士擔憂,他仰天大笑道:“岑猛,你沒聽你娘跟你說過當年三國的時候,諸葛亮七擒孟獲的故事嗎?沈將軍是故意佯敗,這叫誘敵深入你懂嗎?沈將軍根本就沒被你們捉住,沈將軍現在已經帶著那支精銳的雷神軍隊,殺往你們的老巢田州去了!”
岑猛神色一變,他也是昨晚才接到訊息說被困死谷的沈希儀等已經逃出了包圍,而他侄女帶來的四千歸順州精銳也撤回了歸順州,讓許多人也生出撤退之心,岑猛還打算隱瞞此事,讓柳州城裡的人沮喪害怕,攻城的時候說不定可以輕鬆一點,沒想到眼前的欽差大人早已知道,還大聲把沈希儀的慘敗說成是誘敵深入,那隻火槍隊也是岑猛心中的隱憂,瑤人不懂火槍是什麼,以訛傳訛之下,火槍隊已經成為擁有神力的雷神戰隊,瑤人戰士們聽說沈希儀帶著那幾千雷神之子去田州老家了,士氣頓時大跌,本來就沒什麼訓練計程車兵們紛紛交頭接耳傳遞著這個訊息。
岑猛本想用言語削弱柳州城守衛計程車氣,沒想到如今被削弱士氣的倒是他自己和他的部下,見狀他知道不能再說下去,這個欽差太狡猾了,那張嘴能把死人說活過來,還是來硬的吧,岑猛大喝道:“滿嘴胡言,多說無益!咱們還是刀槍上見真章吧!兒郎們,殺啊!攻入柳州城,城裡的金銀珠寶、漢人美女、奴隸,誰搶到就是誰的!殺啊!”
隨著岑猛揮刀怒吼,叛軍朝柳州城蜂擁而來,他們製造的簡陋攻城器械在藤甲兵的保護下迅速向城牆與城門靠近,遠處突然殺聲大作,更多的叛軍掩了過來,他們沿著柳江兩岸,向柳州的西門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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