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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狗骨頭 第18節

“沒搞什麼,我也跟你說過了。”苗靖聲音也帶點不耐煩,“天氣冷了,上下班不方便,我加班又多,住公司方便點。”

“你開我車去上班。”他語氣生硬,“既然要搬,一開始不知道住公司?又何必來回折騰住這裡。”

“以前不知道,現在知道了。”苗靖唇角上挑,眉目楚楚,冷淡開口,“你要是實在等不及,今晚上我就搬,不打攪你們的興趣。”

“隨便你。”

他眼神亮刺,擺出副無所謂的態度,大門一摔,震下浮灰。

苗靖果然轉身回房間去收拾行李,把常穿的衣服和日常用品都收拾出來,扔進行李箱裡,臨走前給陳異打了個電話,交代鑰匙放回原處,水電費都預存了一筆錢,房間還有一些大件行李暫時搬不走,等有空再回來收拾,陳異那邊聲音嘈雜,也隱約聽見她身邊男人的說話聲,皺著濃眉不耐煩摁了電話,臉色越來越陰沉,氣場越來越冰冷,咬牙罵了兩句髒話。

女人真他媽煩,自打苗靖回藤城後,他沒一天是舒坦日子,大小破事一堆,握著球杆的手都在顫,周邊人笑他失手,陳異索性把球杆啪的往球桌上一扔,腦子嗡嗡作響,出門去了朋友的拳擊館,對著沙包來了一頓暴擊,上了拳擊臺,揮汗到飽滿圓滑的胸肌油光鋥亮,最後館主一腳把他踢翻在地,陳異大汗淋漓躺在地上喘氣,被人拽起來。

“你今天怎麼了?一拳拳可都是蠻力。”

“輸球,不爽。”

有人好笑:“你也能輸球?”

“我輸的球也不少。”陳異晃著水瓶一口口喝水,神色陰鬱,“到現在也沒剩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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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術部門的宿舍樓比車間部門條件稍好些,一般都是兩人間,獨立衛浴,像酒店標間,女員工在頂樓幾層,男員工在樓下,因為房間不算大,儲物空間少,也有不少員工去外面租房,像苗靖這種從家裡搬到公司的不多見,她同房間的室友是採購中心的女工程師,接觸過幾次,還算合拍,和盧正思樓上樓下,隔得不遠,盧正思當然高興她搬到宿舍,無論從哪方面而言,和苗靖的相處都讓人感到愜意。

公司有活動中心,還有瑜伽室和健身房,大家下班後也能一起打羽毛球或者乒乓球,工會在這方面做的還是不錯,都是年輕人,各類體育活動安排的不少,苗靖加班能少一點,呼朋引伴被拉著去球場觀賽,總比呆在辦公室畫圖強,大家知道她和盧正思走得近,知道兩人肯定有點什麼,只是對外沒有公開,公司想追苗靖的人不少,也通通被盧正思攔了下來。

苗靖不聲不響搬回公司後,安安靜靜住了一個禮拜,盧正思和她相處時間多,完全瞭解她的交際和日常習慣,只是沒想到接到了塗莉的電話,問他知不知道苗靖和陳異的情況。

陳異根本不理睬塗莉,塗莉自傷自傲,也做不出死纏爛打或者卑微求和的舉動,她可以接受陳異劈腿或者移情別戀到另一個女人身上,只是如果物件是苗靖,那大概類似於吃蒼蠅的感覺——兩人共住一個屋簷下,指不定晚上已經睡到了一起,白天在人前道貌岸然,私底下不知道怎麼苟且,未免太過於虛偽或者噁心人。

盧正思被塗莉那麼一問,也是愣住,他在球場打羽毛球,苗靖正在他身邊,他找個藉口走開,聽見塗莉在電話那端說陳異和苗靖私下有異,當然塗莉沒明說穿著苗靖裙子勾引陳異的事情,只說這兩人眉來眼去有些耐人尋味,問盧正思有沒有發現自己女朋友的異樣。

但說起眉來眼去,又有點捉摸不到證據,盧正思如實說苗靖搬回在公司宿舍,他和苗靖同進同出,又生活在同一宿舍樓,最近壓根沒見過陳異,也沒見苗靖平時和他有過聯絡,若是說以前,除了苗靖對陳異漠不關心到一問三不知有點奇怪,別處絲毫看不出端倪。

塗莉在盧正思這找不到證據,怏怏不樂掛了電話,她本想直接衝到苗靖面前,跟苗靖撕一場,但拿什麼理由撕?除了陳異那點舉動,沒逮到著這兩人實質的小辮子,苗靖還搬回了宿舍沒跟陳異在一起,這完全反人道反邏輯。

盧正思打完電話,捏著手機默默想了很久,塗莉不知道他這男朋友的身份只是掛名,也忘記問他為什麼那天下雨,他進了苗靖的房間,後來還是走了。

“怎麼了?”苗靖看他磨磨蹭蹭回來,臉色有點黯淡,“你沒事吧。”

“剛才塗莉給我打電話,說陳異跟她分手了。”盧正思細細端詳她的神色,摸摸鼻尖,“問我知不知道這事,我說不知道。”

他小心翼翼問:“好像就是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