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少奇和羽帆的好朋友。”
他最後這句話讓亞琪不得不答應,她無奈的點頭,“好吧,如果少奇真的沒來的話,我一定全力以赴。”
方振凱將演講稿交給她,“這是少奇留在我這裡的演講稿,希望對你有幫助。十點三十分輪到你上臺,加油。”
“方振凱,我在我們科館後面背演講稿,少奇回來時記得通知我。”
“好”
亞琪來到科館後面,心不在焉地揹著演講稿,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她愈來愈覺得不安。
“亞琪。”嚴映大老遠就看見亞琪坐在石椅上。
“嚴映,怎麼了?”亞琪看著朝她飛奔過來的嚴映問,“大家今天早上都不太對勁。”
“亞琪,”嚴映忍不住掩面哭了出來,“少奇和羽帆今天早上出車禍,羽帆當場死亡,少奇送到醫院不久也因傷勢過重去世了!”
亞琪的臉色倏地刷白,手中的演講稿散落一地,她跌坐在石椅上,“怎麼可能?”
“是少佟從醫院打電話來的。”嚴映滿臉都是淚水,“他今天本來要來參加我的畢業典禮,卻在途中目睹車禍的發生。他立刻通知少奇和羽帆的父母,也通知了正準備偷渡出境的薩,可是找不到我們。等他聯絡到我時,他說少奇也死了。”
“不!”亞琪哭喊著,“不可能!少奇和羽帆怎麼可能死!”
“亞琪,不要這樣,你要堅強。”嚴映流著淚安慰她。
方少佟遠遠就看到兩個女人緊緊抱在一起泣不成聲的模樣。
“嚴映。”他伸出手臂將兩個女人擁入懷中。
待激動的情緒漸漸平靜下來後,亞琪聲音沙啞的問:“雷薩呢?”此刻她覺得非常需要他。
方少佟神情遺憾地開口:“薩被黑剎盟的老大追殺,我和石希悅安排他今晚偷渡出境,他現在正待在一處安全的地方。”
“是嗎?”亞琪頓時覺得好空虛,淚流不止的望著這一片充滿回憶、笑聲、爭吵的樹蔭。不久前他們四人都還在這個地方歡笑、吵鬧,如今卻只剩她獨自一人。
“亞琪,你也知道了。”方振凱跑過來擁住她痛哭,“太不幸了,我們才正要踏出校園展開人生……”
“我真的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亞琪夜咽的說。
“時間差不多到了。”方振凱扶著哭泣不已的亞琪走進禮堂。上臺前,他強露出一絲微笑鼓勵她:“好好為少奇最後的人生畫上一個完美的句點,他是我們的好朋友,我們有義務幫他說出這最後的祝福。”
亞琪流著淚上臺,硬嚥的聲音裡充滿對少奇。羽帆的感情與兩年來共度學生生活的美好回憶。
夜深了,畢業舞會早已曲終人散,亞琪一個人留在科館後面,獨自掬飲如詩如夢的美麗回憶。
“亞琪。”
她聞聲迅速回頭,霎時,淚水再度滑下臉頰。“雷薩!你怎麼會在這裡?”廣她奔入他的懷中。
“噓,別哭,別哭。”雷薩冒著被黑利盟發現行蹤的危險來找亞琪,因為他牽掛著心愛的亞琪,尤其知道現在是亞琪最需要他的時候。失去少奇,對他們來說都是一個重大的打擊。少奇和我一樣不希望見到你的淚水。”
“你見到少奇的最後一面?”亞琪緊緊地抓住他的手臂,“請你告訴我,他臨死前說了些什麼好嗎?”
“他和我之間的對話是個秘密。”雷薩強忍悲痛的說,“不過我可以向你保證,他到死還是一個混蛋。”
雷薩的話化解了悲傷,亞琪破涕為笑,“少奇才不是,你才是混蛋。”
“他要我幫他做一件事。”雷薩一臉的認真。
“什麼事?”
“現在的我是少奇。”雷薩學少奇的紳士樣朝亞琪彎腰做了一個邀舞的動作,“請問史亞琪小姐是否願意當找畢業舞會的舞伴?”
“我願意。”
雷薩露出屬於他自己的笑容,“真的?不再多做考慮?少奇也會大方地要求你重新考慮。”
“少奇對別人大方,對你可不。”她因回憶而露出一抹微笑,“請你認真扮演好少奇好嗎?他一定是迫不得已才教他的死對頭代替他的。”
“說得沒錯。但你這麼輕易就答應少奇,不怕雷薩傷心、吃醋嗎?”他擁著她跳著華爾滋,剋制住自己的悲傷極力安慰亞琪,這也是少奇的遺言之一。
“不。”她把頭靠在他溫暖結實的胸膛上,“我把今夜留給少奇,把往後的每一個夜晚留給雷薩。”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