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兵遊勇,落地未穩就被消滅,剩餘幾處大股的人馬透過強攻、聚合,佔據了五處較好防禦的地形。
這五處還想透過走位攻擊,再次聚合,而且最大股的人馬(足有四五百人之多)甚至搶佔了兩個人民軍的制高點,人馬可以直接攻擊清涼觀,和人民軍形成了對侍之勢。但是,俄羅斯突擊營的忽然加入,受到三倍於己聯合軍隊的攻擊,五百人的傘兵被消滅了大半之多,連兩個高地也喪失了。最後,一百多人退到一個微型的山坳裡,靠著周圍較高的地勢,得到了殘喘的機會。
另外四處,經過幾個小時的苦戰,也只剩下了兩處,人數多的也有三百多人,人數少的只有兩百多人。而且打了一上午,彈藥、給養嚴重匱乏,那裡經得起幾千人的輪番衝擊呢?
而這時,他們聽到了阿帕奇和哈里森運輸機的藍藍聲響,他們變得異常興奮,他們的援兵終於到了
焦渴困頓計程車兵站在自己的勢力範圍中,跳呀,笑呀,拼命地向天空中的哈里森運輸機揮手,做著各種手勢。
他們甚至還流著喜悅的眼淚喊呀:
“我們在這裡”
“我們在這裡”
“……”
但是,他們喊破了嗓子,哈里森運輸機只丟下了十幾大包的物品,就越空而過。而丟下的物品中,只有兩件落在了美軍自己的陣地上,其餘的全被人民軍和俄羅斯的軍隊得到。
美軍那個失望呀但是他們的指揮官卻喊道:“美利堅是絕不會拋棄他們的孩子的這裡周邊都是敵人,怎麼降落呀?他們在選擇降落點,等集結部隊後,一定會殺過來營救我們的現在,我們一定要堅守我們的陣地,等待反攻的到來”
希望如此,事實也是如此,他們也就只能如此在戰鬥中、在流血中去等待。
那是三角洲一旅三團的特種兵,他們的確是在集結,但是他們是在實施包圍百花溶洞的行動,根本就沒有把營救他們當成目標。
等待始終折磨,但是援兵的身影即現,逃生就成為了時間的問題。當他們聽到了炮聲,他們的精神頭就更大了
他們拼了,拿出老命和鮮血誓死捍衛著陣地,浴血沙場,頑強地打退了人民軍和俄羅斯特種兵的一次次衝鋒。
但從區域性陣地來看,他們拼搏的成果顯著,他們不愧為一個軍人。但是,當他們注意到,炮彈沒有一顆是落在敵人陣地上的,而且遠處的火光沖天,竟然沒有一架阿帕奇對這裡起了攻擊。
“他們進攻的百花溶洞不是清涼觀”殘兵中,不知是誰清晰地意識到這個匪夷所思的問題。
“不是說陸揚在清涼觀嗎?他們進攻百花溶洞幹什麼?難道說……”
“難道說陸揚根本就不在清涼觀,他一直就在百花溶洞?而我們……”
沒有人回答他的問題,答案似乎已經刻在了腦門上。
他們變得有些不安,有些焦慮。漸漸地,這種不安和焦慮變成了失望
他們怕被遺棄,怕身死異鄉,成為孤魂野鬼,怕成為了別人的炮灰。
遙望著西面,他們想家,他們想念在家的親人,他們想到心愛的父母、妻子、子女,他們想到了死,他們想哭
……
如果說,鮑威爾要利用這些殘兵吸引島上的軍事力量,令特種兵團集中力量,一迅雷之勢殺進百花溶洞的話,無疑他的策略是非常成功的。因為陸揚的所有力量根本沒有理會在百花溶洞周圍集結的美國特種兵,所有的力量在全殲另外兩處的敵人後,都集中到了島的的中央——清涼觀附近。
但是,鮑威爾一不小心,左腳踩在了右腳,被絆了一下,他的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卻變成一千多精英特種兵無奈地等待,變成幾十億購買的高科技裝備只能在那裡乾等著(戒備著);也就釀成了美國傘兵的夢靨。同時,也捅破了傘兵們心裡殘存的、希望的肥皂泡。讓他們徹底喪失了生的勇氣,喪失了反抗的鬥志。
他們絕望地知道,他們被拋棄了,被他的祖國拋棄了
他們知道自己是炮灰,他們只是吸引敵人火力的炮灰
當陸揚一聲令下,手雷、火箭筒、燃燒彈鋪天蓋地地落進了傘兵的陣地上,毫無鬥志的美國兵猛地一下,從意志到體力,“咵嚓”一身崩潰了。
這樣的戰鬥根本沒有必要打下去了。
三分鐘不到,攻擊的中俄朝三軍僅僅用了一個小心翼翼的衝鋒,輕鬆地就殺進了美國兵的陣地。殺紅眼的三國部隊看著那些倖存者,眼神呆滯,神情恍惚,行屍走肉般的美國兵,舉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