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到藏起來,茵茵想到了那座一片漆黑的森林,或許這能證明雲夢說風清寒把鬼煞藏起來是真的;不過,最讓茵茵在意的是,雲夢所說的那個鬼煞最痛恨的方法,如果沒有猜錯,這就是鬼煞反常的原因,也是她來找雲夢的原因。
突然,茵茵笑了,很突然,笑聲不大不小,剛好能讓單臻和雲夢聽得十分清楚,當兩人的目光本能的看向茵茵的時候,只見茵茵臉上滿是嘲諷、悲痛、哀傷的笑容。
“就為了這個嗎?”茵茵笑著問,如果說茵茵之前對雲夢有些同情的話,那麼此刻只有鄙夷。
對茵茵突如其來的反應單臻和雲夢都是一驚,也對她的話無從反應。
“為了掩飾自己的所作所為而把過錯轉移到他人身上,甚至用自己的憤怒來折磨他人,你認為自己是被陷害的,所以是無辜的?你怎麼不說因為你的自私才導致這一切的發生?如果你不是被私慾所矇蔽,你會那麼做嗎?魁少會恨你嗎?他會躲著你嗎?你只想著他不想見你、躲著你,而你卻採用一切令他痛恨的方法逼他出現,你想過他的感受了嗎?你自己也說了他恨不得殺了你,可他卻寧願選擇躲著你而放棄殺你的機會,你只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找藉口,卻從不考慮他人的感受,你的自私讓我覺得你更虛偽。”茵茵直視著雲夢,一字一句說的清清楚楚,同時她注視著雲夢的那雙眼睛,與其說是充滿憤怒,倒不如說是滿是哀痛。
第一百三十一章 愚愛(2)
單臻默默的看著茵茵,他不認為茵茵說的有錯,就算雲夢沒有說的那麼清楚,就算他也只是個外人,也許就因為是外人所以才看的比較透徹吧,說穿了雲夢所做的一切都只不過是為了自己的私慾;不過,有一個地方讓單臻比較在意,那個雲夢所說的讓鬼煞痛恨的方法,他相信茵茵就是因為這個才反應這麼大的。
“住口,如果不是他陷害我的話,我又怎麼會走到今天這一步?又怎麼會一次又一次的做出令鬼煞厭惡、甚至憎恨的事來?”雲夢終於因為茵茵的話而失控,之前還一派風輕雲淡此刻變得暴怒,聲音幾乎都是用吼出來的。
“他有逼你這麼做嗎?還是他叫你這麼做?說穿了你只是為了自己的私慾才這麼做的,憑什麼把所有的過錯推給別人,尤其是鬼煞,你在做這一切時究竟把他置於何地?你要他原諒你,你能說服你自己嗎?他怎麼做才能原諒你所做的這一切?而且,為了得到他的原諒,你不是選擇救贖而是選擇用讓他更憎恨的方式,他應該要原諒你嗎?就為了想要逼他出現,逼他來找你,你選擇傷害他人,你自己無情不代表他沒有,就算他真的來找你也是因為他比你有人性。”
茵茵的聲音顯然越來越激動了,表情中好像新增了一道近似冷笑,她就那樣直直的看著雲夢,不給雲夢開口的幾乎她又接著說:。“你想過沒有?你有考慮過魁少的心情嗎?你到底把他放在什麼位置?只是事後的藉口嗎?你為什麼可以這麼殘忍?為什麼可以為了自己的私慾而那樣踐踏他人,這就是你所謂的愛?為什麼你們每個人都要這樣,做之前不說,只會等到做了之後才用愛的名義。”
或許是聽到‘愛’這個字,雲夢面具下的雙眼突然瞪大,那眼神即使在面具下也能清楚的看到散發著雪亮的光;注意到那近似駭人散發著寒光的眼神,茵茵絲毫沒有退縮,依然直直的看著雲夢,那眼神裡包含了多種情緒,最明顯的是為鬼煞而抱不平。
單臻就這樣愣愣的站在茵茵身旁看著她,茵茵說的他幾乎都能理解,只是不明白茵茵過於激動的情緒,那顯然並非完全是因為鬼煞,還有別的什麼,單臻看不出來,是因為雲夢的所作所為嗎?
“為什麼可以這麼自私的做自己想做的事就一定要讓別人接受,為什麼什麼都不說?為什麼以為別人一定就能夠理解?”淚水再次湧出,其實,單臻不知道,雲夢也不知道,茵茵這麼說的時候也是在說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她並不想誰為她承擔什麼,如果可以她寧願一起來承擔一切,而不是隱瞞和自作主張。
不知道為什麼,聽完這些話,雲夢卻出奇的冷靜了下來,像是察覺到什麼,又像是想到了什麼,於是她幽幽開口問:。“那麼那個人做的就是對的嗎?”
雲夢似乎有意在避免那個人的名字,不過就算是此時情緒激動也的茵茵也仍知道雲夢所說的那個人就是指風清寒,茵茵沒有逃避的回答道:。“我沒有這麼說。”
“你知道那個人做了什麼嗎?和他所做的事相比我所做的太渺小了,你說我傷害他人?玩弄他人的生命?可你知道在那個人手中死了多少人嗎?或者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