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能告訴我我們為什麼又偷了一輛車麼?”姜夜鶯坐在副駕駛座上,看著駕駛座旁被敲碎的車窗,覺得一切似曾相識得有些過份。
言先生一邊熟練拉扯著電線打火,一邊悠然道:“你是指在爆炸與槍擊現場出現過的那輛贓車?我可不希望因為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所以已經放回原來的地方了。”“然後找了輛差不多破的車來?真不知道你怎麼在上海找到那麼多這種車子。”雖然車還沒有跑起來,但發動機的巨大轟鳴讓姜夜鶯相信,這輛車顛起來一定比之前那輛還厲害。“還有……這次你又在後座放了些什麼?”姜夜鶯再次皺著眉回過了頭望向車後座,那裡擺放的東西,比起上次的更讓人驚異。
言先生也回過頭看著後座,頗為驕傲道:“嗯,鑑於這次是真的要和人開戰,也鑑於你的舅舅異常謹慎,且又肯花錢的行事作風,我想他在收到殺手失敗的訊息後,會花更多的錢在保護自己上。作為應對,也為了真的只用一個言咒就解決問題,我去搞了些視覺效果比較足的東西。”姜夜鶯聞言非但沒有釋然,反而更加困惑了:“……好吧,這些都無所謂,我最想問的是,為什麼要帶上那隻大懶狗?”在被各種東西塞得滿滿的後座上,道格給自己理出了一個大大的空位,並且很自得其樂地蜷成一團,看著姜夜鶯疑惑地眼神,不屑地打了一個哈欠。
“你說過你和你的舅舅很親,那你該知道,你舅舅家養了很多狗吧?”言先生答非所問道。
姜夜鶯點了點頭:“是啊,我記得起碼有七八條狼狗,好凶的,除了我舅舅誰都不親,小時候——我是指我有記憶的小時候,也就是十二三歲——他的狗還把我嚇哭過幾次,害得我到現在都不怎麼喜歡到他家去。”“說不定這就是他要的效果,將他不想讓人看到的東西,藏在兇惡的狼狗身後。這也就是我們為什麼需要這隻大懶狗的原因。”言先生說著指了指後座上的道格:“如果說我在對付人方面是專家,那它就是對付狗方面的大師了,還是可以得幾國勳章的那種。”姜夜鶯看了看道格,又看了看言先生,嘆了口氣:“好吧,我就當狗和他主人一樣‘狗’不可貌相吧!”破城:事情不應該是這樣的!
越鳴焦燥地玩弄著指尖的硬幣,一遍遍地想著,事情不應該是這樣的!
他偷走了姜華的一些東西,再使用了一些手段,讓姜華落入了他爬不出的低谷,並且還讓他惹上了許多殺人如麻的“債主”;接著僱用了最適合這件事的人,一群被像姜華這樣的富翁逼得走上絕路的人,他們有能力,有智慧,也有足夠的火力去結束任何人的生命,而且不留任何痕跡。這樣,越鳴就得到了他想要的一切,姜華的死,無數的替罪羊和嫌疑犯可以讓警察在十幾年內都不會將注意力放到自己身上,他也會一步步接收掉姜華所創造的一切財富與權利,以及……
事情本應該是這樣的才對,但現在自己找去的殺手非但沒有殺死姜華,反倒在留了一條“你的錢不夠我們冒險”的訊息後,便消失無蹤了;接著為他工作的IT發現他的銀行賬戶被人反追蹤,而那個賬戶則正是自己殺手們工資的“來源”越鳴知道是誰做到了這一切,卻又不知道這個人究竟是誰。
已經完全沒有任何經濟能力的姜華,到底從哪兒找來了這樣的一個奇人異士?他在殺手一行中也有一個眼線,按照他提供的線報,姜華的身邊現在有一個力大無窮,不怕子彈,可以在空中飛行,甚至可以用念力讓可樂爆炸的怪物。雖然越鳴很是驚訝,但鑑於他有一個身為女巫的姐姐,再奇怪的人越鳴也見過,即使真的有人能做到這些事越鳴也可以接受。但他始終疑惑不解的是,這樣的人為何要攙和進來,他到底又有什麼利益可圖?
是姜夜鶯麼?越鳴唯一能想到的姜華的籌碼,就是他的女兒,越鳴可愛的外甥女。如果姜華把這張王牌都用上,靠姜夜鶯對於男性的吸引力,找來什麼難纏的主兒倒也不以為怪。但姜華對於自己女兒的溺愛勁兒,似乎又不太可能把她也放上賭桌。
他知道姜華在當初事業最頂峰時,就已經在為可能的失勢留後路,他就曾經和越鳴說過,他至少給自己留了四五個“失敗備案”其中還有一個最大的備案,是可以讓自己反死復生的絕地反擊,他說這話時,嘴角帶著調侃的微笑,越鳴也一直以為那只是玩笑,他從沒有想過姜華會真的算計到這麼遠。
越鳴隱忍了這麼久,隱藏著心中的忿恨和姜華稱兄道弟這麼久,就是為了等到這一天,他可以實踐自己的諾言。他不會允許事情因為一個半路殺出的陳咬金而敗壞,即使這意味著他要再找一批殺手,再花更多的錢,甚至意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