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緊張,卻又冷靜。
李醫生推開了人群,走進了事故的現場。
鮮血,混著機油在地面上流淌,破碎的玻璃在地上反射著今天懶散的陽光,讓人有些睜不開眼。
雖然喝的頭很昏沉,雖然只來了不到十秒鐘,他已經猜到了這件事的肇事者是誰。
言先生。
一定是那個笨蛋,除了他,還有誰可以讓整輛卡車變成滿地的鐵塊碎屑?
一定是那個長髮姑娘跑到了馬路中間,然後言先生整了一出英雄救美。
真是的,你救就行了,幹嘛還拆了別人的車,把司機給弄的半死不活?這樣一來,這個現在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司機,不就成了死於替女人出主意的李醫生之手了?
沒辦法,幫忙吧!“我是醫生!”李醫生喊了一聲,走到血泊之中的司機身旁,蹲下了身。
“是你?”女人抬起了頭,認出了李靖穆,眼中的希望之光,忽地一下便黯淡了下來。
這個女人是李靖穆當初在外科當主刀醫生時,新進醫院的小護士,因為她的機靈可愛,還有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大家都喜歡叫她“水水”水水從一進醫院就很仰慕李醫生,總是嘰嘰喳喳地跟在李醫生身後,每次李醫生動手術,她都會搶著自薦參加手術,即使是旁觀她也會樂的又蹦又跳。
可能正是因為當初的狂熱,讓水水更加無法理解,也無法接受之後李醫生忽然的離去吧?
可能直到現在,水水還認為自己是被李靖穆給背叛了。
“你來做什麼?”水水一邊按著司機出血的傷口,一邊愣愣說道:“我要的是一個醫生,不是一個為了點破錢,就替貴族醫院守夜的夜貓子!”“我也沒意思要來,我只是不想看著你害死這個人罷了!”李醫生淡淡地說道。
“害死?”水水冷哼一聲道:“我已經止住了他身上大部分的流血口,只要再撐一會兒,救護車就到了,我不需要一個大清早就抱著一個大酒瓶的所謂醫生來教訓我!”李醫生無奈一笑,站起了身大聲問道:“我需要一個電鑽,小型的電鑽,打釘子的釘槍也行,誰能借我一個?”“你想做什麼?”水水手正按著患者大腿的大動脈,又不能移開,見李醫生高聲呼叫,她只能乾著急。
“救人哪!”李醫生開啟手中抱著的酒瓶道:“你只注意了他大腿上的口子,有沒有注意他頭上的傷?”水水一愣,趕緊趴過去檢視。
“不用看了,已經顱內出血了,再不給他放顱壓,他都不用等到失血過多,就會腦死亡了。”李醫生說著接過一旁的修電線杆的師父遞過來的電鑽,一邊將酒瓶豎起,將酒水往鑽頭上倒。
“放顱壓……你該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