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臉。
和這些相比,之後她洗臉的時候沒水,上廁所的時候沒紙,穿衣服的時候釦子崩了,穿鞋的時候後跟斷了什麼的,就實在不值一提了。
到了這兒還只能算是普通級,不過當她一跨出公寓的大門,隔壁夫婦吵架時扔出的鐵鍋當頭罩臉砸了上來,事情就開始變得越來越奇怪了。
走在路邊,天上會突然掉下一個扳手,砸中她的腳。抬頭看,電線杆上的大哥正憨笑著和她打招呼說抱歉。
想進賣場逛逛,卻被上百手推車爹出的“長龍”當面撞了個正著。還好她的腦袋讓得快,才沒在摔倒的時候把腦袋撞上身後的凳子。
鬱悶的她只好悻悻地離開賣場,走到一個花園綠地了,找了張長椅坐了下來。
只可惜,她坐下之前並不知道,那長椅上已經躺著一條大狗。
而她那線條極優美的屁股,正坐在那大狗的頭上。
總算這回她的反應不慢,狗還沒跳起來呢,她就一蹦三尺高的一下子竄出百米之外,跑出了綠地,跑到了大街之上。
咦?好像沒在追麼?撒丫子跑了半天,她才發現那狗居然並沒有追過來。
在這一慌神間,她沒有注意到她正站在馬路中間。
等她回過神來,轉過頭時,她看見的離她只有三米之遠的卡車。
按當時卡車的速度,她和卡車頭在0。5秒之內,就要和卡車頭來上一個“第一次親密接觸”了。
都說人在快死的時候,腦中會回閃過自己一生的經歷。
但她現在卻只能想起一句話:我真***倒黴。
然後,當她以為她會華麗地變成第二天城市晚報第三版角落旮旯裡的一個交通事故告示時,她看到她這一天的第一份的幸運。
一個男人。
-------------------------他是個男人。
酒吧推門上掛著的響鈴“叮噹”了一下,一個男人推門走了進來。
進門之後,他甚至都沒有抬頭看一眼,兩步一走,便坐到了李醫生的身旁。
“小杜,老樣子!”男子敲了敲吧檯,催促道。
“知道了!猴急什麼?”小杜沒好氣地將一個易拉罐的可樂瓶順著吧檯滑到了男子的面前。
“來酒吧不喝酒,只喝可樂的傢伙,你恐怕是唯一一個了。”李靖穆喝著自己杯中的酒感慨著。
“我只是想找個安靜的地方罷了。”男子喝了一大口可樂,打了個嗝道:“你還有比白天的酒吧更好的選擇麼?”“哦?真的?”李靖穆笑著指了指吧檯的另一端:“可今天似乎也不是那麼安靜哦!”“嗯?”男子皺著眉看了過去,發現了坐在吧檯另一頭的女子。
因為那一頭披肩的長髮遮住了臉,所以男子只能肯定對方是一個身材姣好,雙腿纖長的20至25歲女性。
“我說小杜剛才怎麼和吃了槍藥似的,”男子恍然道:“八成又是搭訕碰了一鼻子灰吧?”“你知道的,那個什麼改不了吃那個什麼嘛。”李靖穆嘴裡和新來的男子說笑著,眼睛卻看著小杜。
“我說杜飛魚啊,你這樣不行哪!”男子也搭腔著招惹小杜去了:“你就不會請她個兩輪酒水,人家也不會這麼不甩你了!”“我有請哪!”小杜和李醫生二人也早已混熟,他探過身子低聲道:“可你知道她說什麼?”“她可勁兒一抬頭,對著我就噴道:‘你大姐我這點錢酒錢還付得起。請我喝?要麼你就陪大姐我喝!不過就你這小細身子骨的,估計也只能挺個十輪八輪,要不我先來?’”“所以你就縮回來了?”男子哈哈大笑了兩聲,挽了挽袖子道:“給我三瓶隨便什麼酒,我來教教飛魚你怎麼玩這套把戲。”“都說了不是飛魚,是昕宇,”小杜一邊將酒遞給男子,一邊抱怨道:“你到底要多少次才記得住。”“怎麼?你能喝酒?”李醫生在一旁提醒道:“你不是要時刻保持清醒的麼?今天你不準備做‘生意’了?”“剛完成了一筆大單子,最近想休息休息,”男子又要了一個大杯一個小杯:“人也需要休息娛樂,不是麼?”你的休息娛樂,不還是折騰別人麼,李靖穆嘆了一口氣,也不再反對。
其實他也想看看,男子究竟要玩些什麼把戲。
--------------------------她完全看不出,這個男人玩了什麼把戲。
只是一個眨眼的時間,一個男人便從無到有地這麼憑空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然後,她聽到了一個好似從遠處飄來的空洞聲音念道:“阿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