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不遠處的屋宅內,飄散出一陣誘人的菜香。
“咕嚕”聞到飯菜的香味,言先生的肚子也叫了起來。
兩人手按著胃部面面相覷,然後忽然笑了起來。
看樣子,他們地想法是不謀而合了。
……………………………傍晚,是放學的時間。
當你下班的時候,面前跑過去幾個揹著書包歡笑的孩子,你的心情也會不自覺地放鬆下來。
只是,當你天天都得面對這些孩子地時候,你就會覺得非常頭疼。
這是一個奇怪的年代,越來越多地年輕人一畢業就失業,但越來越多的孩子卻從小就坐著轎車上學。
史老師是一所名牌私立高中地教師,他對於這樣的變化感覺得更加明顯。
在他小地時候,自己的老師可以端著尺子對你呵斥,而現在他當了老師,卻得對這些祖宗甕聲甕氣,把學生訓哭了第二天家長指著自己的鼻子罵這種事不勝列舉,甚至還有專門投資學校建一隻為趕走一個不順眼老師的家長,最可氣的事還真成了。
史老師覺得有些喪氣,現在他所從事的職業,與其說是教書育人,倒不如說是在做生意。學生家長成了客戶,學生就成了老師的上帝。
什麼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現在當老師不給那些惹事的祖宗擦屁股就是好事了。
當日子過得久了,任何年輕氣盛的老師終究都會變得和史老師一樣,上班打卡、開本說書、佈置作業、下班走人。
這根本就不是什麼藍天下最偉大的職業,這只是一種生活而已。
們,早已將對長該有的最起碼的尊敬,給扔到了記憶角落的最深處。
這一天,史老師給幾個還學地孩子用心地做了半個多小時的課後輔導,然後便推著腳踏車下班了——評上高階教師職稱那麼多年,史老師並不是沒有買車的錢,但一是家離學校並不遠,而是每次放學外頭都堵得水洩不通,腳踏車騎它三四個來回,賓士車都未必能過得了一個路口。
在騎車晃悠兩個拐角後,史老師忽然發現了幾個穿著自己學校校服的孩子,正在犄角旮旯裡頭碰頭地不知道在幹些什麼。
史老師有些奇,就微微靠近了一些,這才發現站著地兩男一女三個學生,正在狠命踹著一個比他們身材小上一號的男孩。
“嘿!你們幹什麼呢?快住!”史老師那股為人師表的勁兒一下子湧上心頭,怒喝道:“你們哪個班的?”“關你屁事啊臭……”三組裡那個把自己十個手指畫出八種顏色來的女孩子回過頭剛想破口大罵,卻認出了自己學校的教導處主任,趕緊戳了戳身旁的兩個男人,三個人趕緊停了手,然後也不管史老師地喝止一溜煙地就跑沒了。
史老將腳踏車扔到一旁,趕緊過去把渾身都是鞋印的男孩給扶了起來。
“怎麼樣?傷沒傷著?”史老師一邊拍著男孩身上的灰,一邊對男孩說道:“太不像話了!你告訴老師,這些個都是幾班,老師一定不能輕饒了他們!”管你父母是誰,當街打自己同學這種事學校都不可能讓你輕鬆對付過去!忍氣吞聲了這麼多年,這回史老師是動了真怒了。
“真無聊。”男孩推開了史老師的手,面無表情地吐出了這三個字。
史老師一愣,上下打量了一下,看那幫孩子下腳不輕,怎麼好像著孩子根本沒怎麼傷?不是被踢壞腦子了吧?
這個男孩身形非常瘦小,看上去也不精幹,他兩眼呆呆地望著前方,依舊在重複著那句話:“真無聊”就在史老師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時候,忽然有一隻黃毛褐斑的野貓從一旁竄了出來,而且很自覺地就爬上了男孩的肩膀。
史老師皺了皺眉,剛想伸手趕走這隻野貓,卻忽然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然後等他再清醒過來的時候,男孩和貓就全都不見了。
“咦?我在這兒幹什麼?”史老師疑惑地看了看錶,然後扶起腳踏車,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繼續騎上了回家的路。
男孩站在十字路口地另一邊,看著老師忘記了所有事,然後抱著那隻黃貓轉過了身。
他的身後,不知何時多出了一個穿著黑色長袍的人,一個身長、臉長、手長的男人。
“怎麼樣?感覺如何?”男人說著,伸出那長得駭人的手指,輕輕拍去了男孩領子上的鞋印。
“真無聊。”男孩面無表情地抬起頭說道:“一點都不痛。”長手男子得到了預料之內的答覆,滿意地點了點頭。
忽然間,那隻被男孩~著的貓突然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