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夜鶯的身體,多半也是一種不滿的發洩。
如果姜夜鶯生得普通倒也罷了。只是這姜家的大小姐非但漂亮,而且聰明,說句實話,她在性格上甚至和文雅有些神似。
越是相似的人,越能激發一個人的好勝心。言先生很肯定,現在的文雅除了顧仲之外,一定也很想要姜夜鶯的命。
如果她抓到了姜夜鶯,姜夜鶯再在言語上激一激她,說她“一定是本人生得非常醜見不得人,所以才只好操縱別人”之類的,鬥心強如文雅,即使知道中了激將法,還是會帶著姜夜鶯去見上她“本人”一面的。
“你想用我做魚餌,來釣文雅這尾大魚?”姜夜鶯譏諷道:“連愛過的人的心思都要玩弄,你還真是十足十的惡魔啊!”把自己的前女人作為誘餌,把自己的前前女人引出來做掉,這種絕對可以冠上“禽獸不如”帽子的招數,也只有言先生才想得出。
“我只問你,你願不願意這麼做?”言先生的聲音是那樣輕鬆,那樣冰冷:“如果你不願意,我也就幫不了你了。”“即使我答應,你要怎麼保證她在抓了我之後不殺了我?”姜夜鶯反問道:“你又怎麼保證她在抓住我的同時,卻動不了阿仲呢?”“這是我考慮的問題。”言先生淡淡道:“不過如果你不加入,我就幫不了你什麼忙。你可以慢慢考慮,我一點都不著急。”……
這就是在黑暗之中,姜夜鶯與言先生的對話。
而當諭天明出現,並擊退了護衛團的成員時,姜夜鶯終於點頭答應了言先生的建議,言先生這才走入了戰局。
在來到這兒之前,言先生還在一直思考著這個問題:究竟如何才能在保護住顧仲這條大魚的同時,讓文雅綁走姜夜鶯呢?
當言先生看到顧仲的時候,他忽然不擔心這個問題了。——因為這個看似聰慧的姜夜鶯的未婚夫,根本就不是顧仲。
言先生不像文雅可以看到別人靈魂的外貌,他的視力也沒強悍到可以看穿人皮面具的地步。
但言先生卻感覺得出,這個人的“味道”有些不對。
這是多年與人鬥所培養出的特殊嗅覺,也可以稱作是言先生的“第七感”而且,在之後言先生也曾用言咒眼看過這個“顧仲”的陽壽,他的壽命還長得很,至少比真正的顧仲長了七年以上。
一個人不可能有兩個陽壽,所以這個人必然不是顧仲。
顧家少爺的影替之計,倒是替言先生省了不少的事——只要顧仲不和姜夜鶯在一起,只要顧仲的下落不被文雅得知,那這出戏還有的唱。
文雅自以為她附身在女忍者身上的事言先生並沒有發現,文雅本以為自己這三年的進步已經足以瞞過言先生的眼睛,可她錯了。
言先生早就嗅出了小舞身上的“怪味”他甚至還知道文雅本來還未必控制得住意志堅定的忍者,要不是諭天明將小舞擊昏的話,她可能還沒有機會掌握住這具軀體的主導權。——言先生對於文雅的瞭解,比文雅所要知道的還多得多。
正是因此,言先生才在諭天明使出“巨靈神”時,故意將昏迷的小舞和蔣老先生送到姜夜鶯的身旁,就是為了給文雅創造一個可以控制住局面的機會。
再然後,他和諭天明便開始了一場雙簧之戲。
嗯?這位看官你說什麼?你想知道言諭二人是什麼時候“勾搭”上的?這怎麼說話的?怎麼能用“勾搭”這個詞呢?
好吧,雖然這位看官的說話方式很粗魯,不過我還是應要求,將這場在大堂正中央,一直被團團的塵霧所籠罩的戰鬥重現一下吧。
在外面看來,這場塵土四起的戰鬥非常之激烈,可事實上躍動的黑影,巨大的身姿,還有三個人互相譏諷的聲音,全是阿暗一個人的傑作。
當阿暗製造著戰鬥的試聽效果時,諭天明卻和言先生坐在石堆之中悠然地談著天。
“幾年不見,面癱明越變越聰明瞭。”言先生笑道:“你怎麼知道我並沒有真的和你開打的意思?”“從你提到文蠱生的那一刻起。”諭天明面無表情道:“如果那傢伙也在城裡,你絕對不會隨便叫囂著就和我開戰,你會想盡辦法讓我和她拼個兩敗俱傷,你再出來撿便宜。還說什麼‘賺得久了總得花花’,我當初和你一起工作了這麼久,也沒見你這麼豪爽過。就連自己快死的時候還在算計著少用言咒的傢伙,怎麼可能突然轉了性?”“你變了,以前的你才不會注意到這些人心的變化。”言先生壞笑道:“是你新交的那個女朋友讓你變成這樣的?真沒想到你也有開竅的一天。”諭天明沒有回答,他只是面無表情看著言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