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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見他許久不回應什麼,汪語蝶以為他是剛考完試心情太緊張了,才沒能明白她的意思,便又正面環著他的脖子在他身上蹭了蹭。柔軟的身子有意無意的蹭在他下身,他如何能不懂她的暗示。眼前這個女人新婚喪夫委實是有可憐之處。初嘗男女之事正值渴求盛時,偏偏守了空閨,她身子裡那股按耐不下的騷動他看得明白,那一晚她的索求無度更讓他重新認識了她。她參與了汪萼與慶懷王聯手構陷叔父之事,這是那夜神志恍惚之際她親口所認。她以為蘇家三房之間的嫌隙已久,早無同根情誼,故而並未對他隱瞞。他問什麼,她就說什麼。她不說,他便不給。那晚渾渾噩噩的,他給了她想要的,她也給了他想要的。汪語蝶這三個字,再也不是縈繞他心頭的那抹白月光。他一把推開她,面色冷俊,言語疏離:“汪小姐,你該回你的汪府了,而我也該回蘇家了。”汪語蝶怔了下,痴痴的望著蘇博清:“清哥哥……你,這是何意?”蘇博清將對視的眼神移開,徑自往裡院兒走去。汪語蝶愣了下,接著緊緊跟上,還以為他是要去膳堂用飯。卻不料蘇博清回了臥房,他將那日從牢裡出來時所穿的舊長袍找出,然後將此時所穿的汪家新衣脫下。愣在門口的汪語蝶終於看明白了,他這是真的要與她一別兩寬!可是為什麼?汪語蝶哭著撲在蘇博清的背上,死死抱著他,不許他去穿那件舊衣。“清哥哥,到底發生何事了?你至少要給語蝶個說法啊!”蘇博清想要掰開她抓在他胸膛上的手,可是她真的是拼了力,他掰了幾下掰不開,又不想用力過猛弄傷了她。他猛得閉上眼睛,腦中閃過三年前他跪在汪府大堂求娶時,她和她爹對他說的話。她說他一無所有,所居甚至不如汪府一個下人的屋子大。還說他爹孃都是上不得檯面兒的東西,盼著兒子娶個官家千金回去老小跟著吃嫁妝!甚至說他這種癩□□,就應該找個母癩□□相配,而不應有不切實際的肖想。如今,他雖知那些是她哄騙父親的權宜之計,可那些話若非心中想過,又如何說得出?過往的一幕幕如走馬燈般閃現在眼前, 蘇博清忽的睜開雙眼,一把蠻力將汪語蝶的手從胸前掰開!“好!既然你這麼想知道真相, 那我就來告訴你發生了什麼!”他轉身衝著汪語蝶大喝道。汪語蝶顯然未料到一直溫文爾雅的蘇博清,會突然用這種語氣跟自己說話, 這不免讓她面上顯露出幾分驚駭。加之先前蘇博清掰開她手時用力太狠, 近乎要將她的手腕兒掰斷, 不免令她一連後退了兩三步。她凝眉駭怪的望著蘇博清, 聲音甚至帶了些顫抖:“清哥哥,你……”開了口,她突然又不知該如何質問。頓了頓,才稍緩和了下情緒, 眼珠子動了動,不再像先前那般發痴。“你說吧。”汪語蝶鎮定道。蘇博清將忿然的視線從她臉上移開, 轉而看向窗外。“三年前我去登門求娶時,的確被你的那些話刺痛了。我也確實因著一時憤懣,出了汪府大門就賭氣去找了媒婆, 並說只要身世清白,年紀相仿, 無需相親便可下聘!”“沒幾日那媒婆便尋好了個家徒四壁,三餐不繼的窮苦人家姑娘,她叫雲娘。”說到這兒, 蘇博清垂了垂頭,臉上帶著幾分沮喪:“我向叔父借來三十兩銀子,想要還上你此前的接濟, 從此兩清。怎料汪府丫鬟接過那包銀子,卻交到了你爹手裡。你爹誤以為我對你糾纏不休,讓曹管家追出來丟了句話,說定會讓我身敗名裂。”汪語蝶臉上已是淚溼一片。她曾氣他不聽後話就急急娶了妻,卻不知他當時經歷了怎樣的波折。“那後來呢?”“我原本以為那警告不過是一句氣話,”蘇博清覺得心生苦澀,用力嚥了咽,繼續言道:“卻不料當夜,雲孃的爹孃於家中上吊自盡!並留下遺書,斥責我聘後悔婚,害得他二老無顏再見人!”汪語蝶怔了怔,她沒想到當年還有如此插曲。而且蘇博清的話裡透著此事的蹊蹺,難不成……她不敢往深處想去,只用力絞著帕子,眉頭深蹙的垂下。就見蘇博清倒吸了口冷氣,拾起床上的舊衣搭在肩上,邊往門外走去邊磨牙鑿齒的丟出最後一句:“可是雲娘說,她的爹孃根本不通文墨,連大字都不識一個!”話音兒落地,人已出了臥房的門,只餘汪語蝶一人楞在那兒。待外間的門“哐當”一聲摔過來後,汪語蝶整個人便癱坐到了地上。那麼多話,她卻只聽懂了一個意思:蘇博清恨汪家!是以,這些天的恩愛,皆是他裝出來的?而他的真正目的只是為了報復?她情不自禁的又想起那一夜。難怪從他臉上看不到半點兒疼惜,卻只見發洩和淫辱的快感!原來從那時,他就想好了今日要狠狠的刺痛她……***小巷子裡,蘇博清將自己的舊衣穿戴整理妥當,僱了輛小馬車,往蘇府去。其實他上次偷偷去牢中探望時,便已得知爹孃和叔父一家出了獄,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