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輕笑道,“這滿朝文武裡,靡初和存熙都是學富五車,精通詩詞歌賦書畫雙絕的。朕還想今日讓他們兩分出高下,才出了這麼個遊戲,只是這畫分不出高低,才瞞著姑娘,還想看看姑娘會覺得哪一幅更好,做個評判。”
元帝儀裝作吃驚,很是為自己的失言歉然的樣子。“我哪裡會品畫,胡說八道的,二位大人不要介意。”
鳳靡初玩笑道,“姑娘不過是說了自己看法,如果我等介懷,不就像是被說中了麼,倒還不至於如此小肚雞腸。”
在場的都笑了,元帝儀也就配合的也笑了幾聲。
陸存熙提議道,“其實朝中人才濟濟,會作畫的又何止我和鳳大人兩人,聽得元狀元也是畫得一手好畫的。九皇子成婚在即,不如過幾日也請元狀元繪一幅,湊成牡丹爭豔。”
九皇子道,“陸大人這提議不錯,若得當朝三位才子的佳作,上頭又有父皇御筆親題,掛在廳堂之內定是讓我府邸生輝。”
婉貴妃走到殿中行了禮,說道,“皇上,皇兒大婚那日,臣妾想……”
“朕知道你想什麼,他大婚那日,朕與你出宮到他府裡給他主持婚事,朕允你出宮。”
婉貴妃本來只想求皇帝允她那日出宮,到兒子宮外的府邸參加喜宴,沒想到皇帝日理萬機,那日願意放下政事與她同去,受寵若驚,趕緊謝恩。
九皇子邀道,“那日也請元姑娘和元狀元賞臉來喝杯水酒。”
她如今是皇上面前的紅人,這杯水酒定是不能省的。元帝儀笑道,“九皇子不嫌棄我母子身份低微,願意讓我們到府沾沾喜氣,那一定是要去的,不知九皇子和陸姑娘共諧連理的佳期定在什麼時候?”
九皇子道,“下月十五。”
元帝儀道,“十五,是個花好月圓的好日子。”
太后很高興,讓婉貴妃和陸惋幽到她那說要賞賜珠寶首飾,又叫上鳳靡初和陸存熙說想讓他們二人繪幅丹青,反正各種理由把人都支走,只留下元帝儀一個。
獨獨留下這孤男寡女,連那婉貴妃看元帝儀的神色都有些古怪了,只是皇帝要寵幸誰那是再普通不過的事,何況她以為太后也有份推波助瀾,也沒敢多說什麼。
元帝儀給皇帝把脈,根據皇帝的情況改了藥方。
“看到姑娘沒事,朕就放心了。”
她知道皇帝是指她之前裝中毒的事,她笑道,“我這樣亂來胡鬧,還要多謝皇上容忍我的胡鬧任性了。”
“朕也年輕過,知道年輕難免是好玩好動靜不下來。只是有時候玩樂也不能玩得太過頭了。姑娘之前不也勸過朕,凡事總有個度。”
皇帝沒有挑明說,但他知道他想她聽懂的,她都聽懂了。不知道是她府裡有人去告密呢,還是插進了眼線,總之日防夜防家賊難防。
不止平樂一個吃裡扒外。
元帝儀道,“還真是什麼都瞞不過皇上。”
皇帝嘆氣,“姑娘也知道朕時日無多了,只希望剩下來的日子能平平順順,多一件喜事,少兩件憾事也就知足了,朕是天子,但其實和尋常百姓裡的家翁也差不多。”
元帝儀笑了笑,提筆繼續寫方子……
說也巧,她離宮時正好遇上鳳靡初和陸家人也要離宮。
“陸姑娘。”元帝儀喚道。陸惋幽本來是打算進轎子了,聽到她聲音停下了動作,元帝儀問,“你之前說不見了了丫鬟,找到了麼?”
陸惋幽下意識的看了看陸賦和陸存熙那方向,結果看到前頭的轎子前陸存熙也在朝她們這裡看,她略顯緊張,小聲道,“多謝姑娘關心,找到了。”
“最近也不知道怎麼的,陸姑娘府裡丟丫鬟,我府裡也丟丫鬟了。”
“……是,是麼。”
“不過我和陸姑娘不同,一個丫鬟丟了就丟了。花點銀子,想要再買十個八個回來伺候都得,又何必費力氣去找呢。”
她毫不在意的樣子,讓陸惋幽放心了不少,她還怕是元帝儀懷疑了什麼,來與她追究。她也不想元帝儀興師動眾,在她要成親的關頭鬧出什麼事,能小事化無那是最好。
鼻尖瞟來一股沁人心脾香味,很是特別,陸惋幽道,“好香啊。”越聞越覺得香,越想聞。陸惋幽仔細的打量元帝儀,想找尋香味的來源。
元帝儀笑著解下腰間的香包,“陸姑娘說的定是這個了,這裡頭的香料是我自己調的,獨一無二,你要喜歡這個味道,我送給你。”
陸惋幽實在是很喜歡這個香味,她聽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