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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只可意會

鳳靡初揭開鍋,蒸汽騰騰的。景帝儀抓起筷子夾了一塊品嚐,她咀嚼了兩下,見他用期待的眼神看著她,等著她的評價,便也夾起一塊喂他,這味道只能意會不可言傳。

鳳靡初把嘴裡的糕點吐了出來,對她道,“別吃了。”

景帝儀嚥下,她有些想惡作劇,是不是該叫門外偷看的那群丫頭排隊進來一人吞下一塊。也說不得特別難吃,畢竟她爹做得比這還難吃,但比起廚娘們做得,那是沒法比。

“鳳哥哥,好在我沒苛刻的在這味道上提要求。否則哪怕你猜出來了,這道題也是過不了關的。”

鳳靡初眉目含笑,春意融融,“所以小姐是希望我贏麼。”

她可沒有一般姑娘家的羞澀忸怩狀,也笑,“我未來的相公可不能是笨蛋,你若解不了就不能娶我。所以,第二道解了麼?”

鳳靡初去舀了一瓢水洗了手,慢悠悠的擦拭乾淨後拉著她去了花園。

家丁早已放好了紙鳶,兩隻紙鳶乘虛御風高掛九霄之上,引得眾人抬頭仰望,一隻紙鳶上繪日一隻紙鳶上繪月,後面也不必他多做解釋,日月當空,不論她是想它們東昇西落,還是西升東落都成。

景帝儀道,“果真是會投機取巧。”

是取巧不錯,若不取巧,這等有違自然的事非人力可扭轉,鳳靡初成竹在胸的笑,“算過了麼?”

這過與不過是她說了算,她可不想他太得意了,她抱著手反問,“你覺得呢?”

他在她耳邊不急不慢的輕聲道,“我這個年歲了還未成家,可見入不了其他姑娘的眼,是遭人嫌棄了。小姐若是不要我,怕我這一輩子都是孤孤單單的了。”

景帝儀眨眨眼,俏皮道,“那我算不算是在日行一善,可我從不做好事的。”

他道,“哪裡算是做好事,小姐若是點頭答應了,我這輩子都要被小姐玩弄於鼓掌必是百般依從,這不就是作惡了麼。”

換個說法好聽多了,景帝儀斜眼,平樂她們幾個從膳堂跟到花園,還真是什麼事都有她們的份,“看夠聽夠了麼?”

平樂摸摸鼻子,和陽春她們散了。

景帝儀道,“當年在山寨,你心裡有沒有想過這世上怎麼有這麼討厭的小丫頭?”看到他張嘴,她又快快補充了一句,“實話實說。”

鳳靡初笑,“只想過怎麼有這麼難伺候的小丫頭,那會兒年輕氣盛難免驕傲自滿還以為同輩裡也就我最是出類拔萃,沒曾想敗在一個小姑娘手裡,這個小丫頭還只到我腰這麼高,我還是頭一回嚐到挫敗的滋味。”

倒是有一種既生瑜何生亮的感觸,那份挫敗感他一直牢記在心,時刻提醒自己謙虛謹慎,此後倒也未再走錯過一步一帆風順。

其實這何嘗不也是將她牢記在心了,記掛了這麼久,種下了情根都不自知。

景帝儀道,“我若是能未卜先知。當初一定加倍的虐待你。”

“為什麼?”他打趣道,“我應該也沒有那樣的面目可憎吧。”

“不為什麼,我高興。”她望著天上兩隻被風吹得左右搖擺的紙鳶,被繩子緊緊拽著,即便一心向往晴天白雲,卻擺脫不了束縛,“放了吧。”

鳳靡初心一緊,將她的臉轉了過來。

放紙鳶的家丁面面相覷,最後也還是鬆開手裡的繩子,退下了。

景帝儀踢了鳳靡初一下,他一個大男人怎麼心思比她這小姑娘還敏感纖細,“我說過的,我雖也有說話不算的時候,但對親近的人,卻不似某人,從未有食言的。既然和鳳哥哥打賭,若是輸了我也會願賭服輸。鳳哥哥,你可比我大九歲。”

鳳靡初道,“怎麼提這個。”

她訂下霸道且不公的規矩,“大的永遠得讓小的,所以你永遠得讓著我,除了我的親人,沒有誰比鳳哥哥更瞭解我喜歡的討厭的,以後不能騙我,也不能做讓我不高興的事。”

他自然是答應,應該說她提的他都不會拒絕,“好。”

“第三題我說過是最難的,看看我和你誰會先抓到清芩。”

“就這樣?”他心裡疑惑。

景帝儀點頭,“就這樣。對了,鳳哥哥,我請了幾個人初六來府裡表演。”

鳳靡初溫柔的撫摸她的臉,凝著她嬌豔欲滴柔軟得似花瓣的唇,邊慢慢低下頭邊呢喃,“小姐做主就好。”

“不會是胸口碎大石那些吧。”鳳靡初聽到景胤簡直與景帝儀如出一轍陰陽怪氣的調調,回頭,見未來岳父正瞪著他放在景帝儀臉蛋上的那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