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放典府的人入城。又讓手下跟著,典大人那位所謂的遠親,戌時進了典府後,亥時又離開去了城中的客棧落腳。小人守在客棧外頭三日,發現那人居然時常在鳳府外徘徊,跟蹤大人和夫人。卑職恐是那人要對鳳大人不利,特來相告。”
鳳靡初點頭,“我知道了,多謝白大人前來相告。”
“其實卑職一直敬仰大人為人處世,若是能有機會到大人身邊效犬馬之勞,必定鞠躬盡瘁。”白校尉又表了一番忠心。
鳳靡初道,“白大人,你我都是皇上的臣子,這一句鞠躬盡瘁不該對我說。你今日這番提醒,好意我心領了,不知可還有對其他人透露?”
白校尉搖頭,他怎麼可能告訴其他人,讓別人搶他功勞,“沒有。”
“若是沒有,希望白大人回去後三緘其口,莫打草驚蛇,此事我會命人去查,若真如大人所言,他日定會有重謝。”
白校尉聞言,想著自己官復原職有望,不禁喜上眉梢,“大人放心,卑職一定不會透露出風聲,叫他們有所察覺。”
鳳靡初笑道,“那就好。”
……
音音朝他跑來,鳳靡初還以為女兒是來迎他的,正想要抱起這貼心的小丫頭親一口,女兒卻視而不見的繞過他躲到他旁邊的假山後邊去了,過了一會兒,探出半邊身子先偵查了一番,小聲道,“阿爹給音音打掩護。”
然後鳳靡初就看到了德懿。
德懿跑到他跟前規矩的作揖,“鳳叔叔。”
方穎壽把孩子教得十分守規矩懂事,規矩得崔護曾抱怨兒子沒學到他不拘小節的大格局,鳳靡初摸摸德懿的頭,笑道,“和你娘過來的?”
德懿道,“娘回府了。對了,昨日夫子留了課業,有一句德懿不解,娘說鳳叔叔的學識淵博,德懿能否向您請教。”
“當然可以,現在?”
德懿本想要點頭,孃親說過及時當勉勵,歲月不待人,學習也是如此,得及時。只是想起他和音音正在玩遊戲,音音躲,他找,“我得先找到音音,就算不玩了,也得先和音音說。”
鳳靡初道,“那你要不要問問叔叔,叔叔告訴你音音藏在哪。”
德懿搖頭,“不能作假,音音知道了會生氣。”
鳳靡初往假山那瞄了一眼,若換成音音,是想守遊戲規矩就守,不想守便找空子鑽,不會這樣老實,“德懿,你還小,不管什麼事,包括做學問,都是要勞逸結合才能事半功倍。你先和音音玩,晚上叔叔再教你課業。”
“好。”德懿到假山那找,音音早就趁著鳳靡初方才和德懿說話的時候從另一頭溜了。
景帝儀吩咐幾個丫鬟跟著兩個孩子,隔著一些距離,留意著他們的安全又不會擾到他們玩樂,她則躺在院裡的睡椅上,拿了本鹽鐵輪蓋在臉上擋著光閉目養神,她真要好好謝謝德懿,若德懿不在,她也不會偷得半日悠閒。
鳳靡初好笑的把她臉上的書拿走,他的小姐喜歡拿他做各種用途,墊桌子扇風遮陽,十分的物盡其用,“這本我還未看完。”
又不是要拿來點火,不過是覺得順手,就用一用,過後會完好無缺的還他,緊張什麼,“鳳哥哥,我重要還是書重要?”
鳳靡初把書遞迴給她,景帝儀接過蓋回臉上,這書厚薄剛好,若太厚蓋在臉上重,薄了擋光效果不好。
“德懿怎麼在府上?”鳳靡初問。
懶洋洋的聲音從書縫裡鑽出來,“該問問你女兒,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就是不許德懿走,今日回來遲了。”
“路上遇到些事。”他在她旁邊的睡椅躺下,學她偷偷懶,小木桌上已經備好了鐵觀音,“剛想叫人去備,果真是小姐懂我。”
以前她娘總說她爹撅起屁股來,便知道他要做什麼,夫妻相處日久,心有靈犀總是會有些的,“我本就善解人意。”
鳳靡初輕笑,倒了杯茶,抿了一口,景帝儀泡的茶比不得他泡的好,略苦,慢慢的品,卻又微甜,“婆娑放雞犬,嬉戲任兒童。閒坐槐陰下,開襟向晚風。”
景帝儀把書扯下,認真的看著他,“對著這滿園景緻,就算突然興致大發,也該詠菊吟柳吧,怎麼突然念婆娑放雞犬,何來的雞何來的犬?”
“只是想著哪一日,能與小姐坐在樹蔭下吹著涼風,閒話家常含飴弄孫,悠閒度日也不錯。不必理會朝政,就像這般即便在院裡躺上一整日也不要緊。”見她換上狐疑的眼神,他拉過她的手放在額頭上,還會和她玩笑,“沒生病。”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