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帝儀扭過頭看她,皺眉道,“你把這裡當是你家麼,進來敲門都不會。”
床幔是沒有放下的,所以平樂看得很清楚,鳳靡初的衣服被扔在地上,他被景帝儀壓在身下,雖然看得不是很仔細,但那麼瞥一眼,鳳靡初應該是****著的。
平樂捂住眼趕緊背過身,感嘆鳳靡初命運多舛,“你怎麼能做這樣慘無人道的事。鳳大人他沒得罪過你,你就這麼糟蹋他。”
景帝儀道,“關你什麼事,還不出去。”
平樂只覺得一天之內她身邊發生了太多不幸的事了,敬桃才活了命,卻輪到鳳靡初遭受這樣非人的折磨,她卻一個都保護不了,平樂的眼睛因為昨天哭的太多本來就腫得像核桃,此刻又開始壓抑不住悲痛了,“夫子,我真是沒用,我救不了你。”
她在宮裡時要不是怕苦怕累,肯跟著侍衛學兩招,或者還能帶著鳳靡初逃出景帝儀的魔掌,可芸芸眾生都是景帝儀的玩物,她是比之前強搶民女的沮勇還要可惡的。
景帝儀撿起一隻鞋子,瞄準了平樂扔,“我記得某人在菩薩面前發過誓的,以後會聽我的話,不知道菩薩怎麼懲罰那些說話不算的。”
平樂哭得更是傷心了,想著菩薩都不保佑好人的,虧得她昨天還捐了那麼多香油錢。鳳靡初道,“平樂,景姑娘只是在幫我醫治傷口罷了。”
平樂不信,“醫治傷口哪裡是這樣的。”她從來沒有見過哪個大夫壓在病人身上的。
景帝儀懶得跟她費唇舌,反正平樂蠢得無可救藥也不是這一兩天的事了。景帝儀對鳳靡初道,“你的侍衛不是在外頭守著麼,怎麼還能放人進來,這可是失職。等回去可要重重的責罰才好。”
曹洛站在門外,他聽覺好,剛才是為了以防聽到不該聽的才站遠些的,平樂橫衝直撞,衝進去太快了。而在平樂進去後,他則是不知道自己到底該進去,還是不該進去。
“平樂,我真的沒事,你先出去。”鳳靡初的聲音柔軟。
這聽在平樂耳朵裡,卻有幾分委曲求全的淒涼,平樂想著她自己一個人是鬥不過景帝儀的,只能是去求助,“夫子,你一定要撐住,我去找人來救你。”
平樂像一陣風飛快的跑出去了,撞到了桌上的裝飾的瓶子,摔了一地碎片她也來不及理了,事關清白的事都得要爭分奪秒的。
景帝儀對鳳靡初道,“鳳哥哥能教的出這樣的弟子也算是你本事了。難怪都說有教無類,就是要教這麼笨的,才算是把這話發揚光大。”
鳳靡初笑了,安靜的等了約莫一盞茶的時間,他的手腳才又能動了。
曹洛一直守在門外,見鳳靡初整理著衣袖,衣冠楚楚,還算精神的走了出來,曹洛仔細打量,鳳靡初有些好笑,沒想到他會被平樂影響,往偏的去想,“怎麼了?”
曹洛聽不出他語氣算不算正常,因為就算鳳靡初心裡未必如面上的平靜,通常也是分辨不出來的,曹洛一板一眼的回,“沒什麼。”
鳳靡初關上門,曹洛不知道景帝儀在做什麼,房裡也沒動靜,好像是從平樂走了以後,房裡就開始沒有一點聲音了。
鳳靡初突然道,“回去後讓總管找人來把舊的桌椅都換了,再看看府裡哪裡需要修葺的。”
曹洛愣了愣,除了皇上封了鳳靡初大學士的官位,讓他重新把鳳家死去的那麼多口人的牌位光明正大的迎回府裡時,鳳靡初讓人把破舊的鳳府大宅翻修過一次,後面就再沒有關心過這些了。
鳳靡初只把注意力都放在朝堂上,他雖然見誰都是微笑著的,但其實好像再沒遇見什麼他認為值得他開心值得他去分神的事。曹洛不知道這樣的反常,算不算是他開心的表現,但顯而易見的,這是一種變化一種起色。
曹洛問,“現在回府麼?”
鳳靡初笑道,“回去吧。”
快出到王府的門口,平樂急匆匆的跑過來,她臉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淚,隨便的用袖子胡亂的擦了一通,見鳳靡初好像沒少一塊肉,但只怕他心裡上的打擊無法估量,平樂道,“我去找他們救夫子,可卻沒有一個人相信。”
陽春白雪讓她不要胡說,陽春不信,還說哪怕是真的,哪怕不是你情我願,哪怕鳳靡初真是被景帝儀強迫了好了。這種事也都是姑娘家這邊吃虧的,從沒聽過男的那邊還要人去救的。
陽春未免她亂喊,拿手帕塞了她的嘴。她剛才掙脫了,想去找牧笙。
鳳靡初安撫她,“你真的誤會了。”平樂想說自己沒有誤會,這種事她知道是很難啟齒,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