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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我們迷信這一點大做文章。機甲部隊來襲、讓我們躲在彩繪玻璃窗下的訊息,是從一個發燒的孩子嘴裡最先說出來的。大家都覺得是預言。”

“聰明——那你知道基地在哪兒?”

“我同樣不知道。鎮長只說會去神聖庇護所,那是群山之中的某處洞穴,洞穴連綿無盡,根本不清楚通向哪裡。我也沒有去過。”

龍隱的目光再一次投向難民。

“總有人知道。”

******

那一天所有希洛人都驚慌失措。他們呆在一群殺氣騰騰的拉棲代夢人中間,本以為革命軍會轟炸莊園——這轟炸等同於種族清洗,即使受拉棲代夢人保護的希洛人也樂見其成——結果什麼都沒發生,正在安撫他們的牧師又突然變成了拉棲代夢人的奸細……

他們突然發覺誰都不能相信了。

但是狩獵日全天,什麼可怕的暴力事件都沒有發生。

代達羅斯和龍隱喝著紅酒聊著政治(我嚴重懷疑他們在交流織毛衣的技法),所以征服者即使痛恨忘恩負義的難民,也按兵不動。對於莊園中的希洛人來說,他們的生活和往常一樣,安全,沒有受到人身傷害,一日三餐是派發的粗糧麵包和蘑菇肉湯,還有水果。甚至比平常還要更豐富一點。

不過尤希可就不一樣了。

他脫下了他老舊樸實的舍蘭呢牧師長袍,換上了一套精美昂貴的定製西裝。龍隱邀請他坐上了主桌,享用精緻到奢侈的美食。這些美食連普通的征服者都享用不到,又引發了一輪怨聲載道。晚飯過後,沙左還請他跳了一支舞,跳到一半跪下來求婚,讓所有人都非常尷尬。

我心想這可真是日了狗了,我和龍隱速度再快,也不至於見第二面的時候就考慮結婚的事情吧!後來再一想,媽的我和龍隱的確是見第二面的時候就在考慮結婚的事情,真是日了狗。

我望著舞池裡,尤希摸摸沙左的狗頭,問龍隱:“這也是你安排的麼?你一整天都讓尤希過得非常高調。尤希就好像是你的布娃娃,你給他穿上好衣服,佈置下華貴的場景,讓他過得像個公主什麼的……你她媽是gay麼?”

龍隱一臉我*:“跟我搞基的不就是你麼?”

“快告訴我沙左那麼做是因為你的陰謀!”

“不。純屬巧合。”龍隱瞄了一眼大廳另一側羨慕嫉妒恨的難民,“不過看來效果似乎不錯?”

我順著他的眼光望去,發現舞池裡的尤希是希洛人的焦點。

“你到底要幹什麼?”

“你很快就會知道了,小朋友。”龍隱笑。

沙左從我們身邊捂著臉啜泣著跑走了。

舞池裡的尤希朝我們聳聳肩。

“該我們上了。”龍隱拽住我的手,走到希洛人中間,像往常一樣詢問他們有什麼需要幫助。講真龍隱還是挺關心他們的,大到老人病了,住的房間漏水,小到小孩的布娃娃找不到了,龍隱都會解決,就跟個熱心工作的居委會大媽似的。再考慮到從他們住進來那天就是這樣,給吃給喝,噓寒問暖,結果今天大家都還是很想看他被炸上天,我要是龍隱,我早就炸了。大概這就是作為宮鬥高手的素質吧。

龍隱做好居委會大媽的日常工作,告訴大家狩獵日已經結束、現在可以安全回臨時住處的時候,有個小女孩舉手問他,“老爺,我想要尤希哥哥的花。”

她的母親趕緊把她抱到懷裡,可已經晚了,大家順著她的手指望去,尤希站在舞池中間,把玩著手裡的一枝帶露的玫瑰。那是剛才沙左求婚時臨時從外面剪來的,大概。

龍隱蹲下來,摸了摸小姑娘的腦袋:“那是沙左上校送給他的朋友的。”

“我也想要……好漂亮的。”

“現在還不行。”龍隱笑得很溫柔,“只有朋友才可以得到那樣的饋贈。”

說完,他起身,不再看嚇得瑟瑟發抖的母親,帶著我離開了。

等我們回到我們的房間時,有人在背後叫我們的名字。

“龍隱上校!”鎮長的大兒子賀林氣喘吁吁地登上了樓梯。“龍隱上校!”

我看到他就煩,“你來這裡做什麼?”

他討好地朝我笑笑,龍隱示意我別說話,進屋去。

“有話進屋裡說。”他替賀林開門。

我們的臥室是莊園的主臥,奢侈得不下夏宮,紅色的高腳床、金色帶花的牆紙以及繁複的裝修都給了賀林強大的視覺衝擊,他幾乎一進來就暈頭轉向,控制不住得東摸摸,西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