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左氣得把紅茶潑在了顯示頻上,“你是去結婚的!你結婚怎麼能少了我!怎麼能少了我!少了我你結什麼婚!”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不是和你結婚。”
“但我是伴郎啊!一場婚禮怎麼可以沒有伴郎!”
“沒有婚禮。只是登記,籤個名。”
我要是還有手我就要跳起來了,真討厭,結婚沒有婚禮,這都不算是明媒正娶!
但是沙左就吃這一套,他被稍稍被安撫了,同意我們在沒有他的情況下去結婚,但是我伐開心,伐開心,在星際戰艦的地板上滾來滾去。後來想想,不對,現在豈是男子漢大丈夫能糾結婚禮不婚禮的時候,我家汪走丟了!哦不,我家米迦勒走丟了!誰知道路西法會對他做什麼?!我眼前最重要的任務,就是把他找回來!
“你把地板擦得挺乾淨的。”龍隱把戰艦穩定下來的同時,陰測測地看了我一眼。“現在,我們來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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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鐘之後,我,川貝,西樓,還有龍隱,年襄,坐在餐廳的一張方桌旁邊。
當然我們並不是東南西北坐的。
是龍隱坐在一邊,年襄坐在一邊,我和西樓鳥一樣地停在川貝身上,三個人縮成緊緊一團坐在龍隱對面,瞪著眼睛看他要做什麼。
我男神翻開筆記本,掏出鋼筆,平平整整地放在上面。
做完這一切,他突然輕輕地唔了一聲。
我、西樓、川貝立刻跳起來,二胡卵子一樣跑得不見人了,各自找了個角落藏好,就從牆壁後面露出一隻眼睛。
我男神面癱道:“我不是盧奇,也不是代達羅斯。你們不需要這麼害怕。”
“那你嚇我們幹嘛?”
“因為你們看起來很期待。”
等我們再次坐下的時候,龍隱說明意圖,“我希望你們老老實實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們三人交換了一個眼神。
“我沒有把你們單獨隔離是因為我相信你們,希望你們不要因為我的信任,編造什麼拙劣的藉口。米諾,你先來。”
“……這次的事,都是因為我們被捲進了一個陰謀。”我瞄了一眼年襄,年襄抱著胳膊,藍灰色的眼睛意有所指地盯著我。我嚥了口口水,又看了眼我男神,我男神抱著胳膊一臉看我不打死你,於是我就很慫地背棄了年襄和盤托出,“年博士他、他在做一項違禁實驗,實驗物件是川貝,他要把川貝變成什麼……什麼阿斯巴原蟲基因的異種,而我得知軍方對這種異變產物零容忍。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去死,也不敢告訴你……”
“然後你就偷了我的機甲,大張旗鼓地逃走,引爆了二十多臺追蹤你的機甲,並且順手宰了盧奇?”我男神冷笑。
“不……沒有。我沒那麼厲害。”
我也不算說謊,我的確沒有那麼厲害,厲害的人是米迦勒。
龍隱在筆記本上流暢地寫著鋼筆字,此時抬眼看我,“我想也是。”
然後狠狠瞪了一眼年襄。
年襄望著天花板嘆了口氣:“對,一切都是我的陰謀。”
我吐吐舌頭。
“跟我形容一下當時具體是個什麼樣的情形。首先,即使你用我的id登入戰甲系統,人臉識別技術也會讓伊西斯看穿你的身份,進而終止一切程序。”
我後背一涼。
沉默半刻,川貝舉了下手,“我黑掉了它。”
龍隱盯了他三五秒鐘,“人才。”
川貝特別高興地笑起來,還後怕地拍拍胸口,那樣子特別猥瑣。
“那麼之後那二十多臺機甲的事故呢?”
“也是我……”
我適當地踩了他一腳。
“也是我奇怪的地方。”川貝摸了摸鼻子,“事實上我的電腦當時監測到了一些極為特殊的資訊,那種資訊編碼不存在在伊西斯的系統上。”
說著,把他那個拿加熱板改裝的平板電腦遞給龍隱。龍隱檢視了程式碼,最後錄入了自己的終端裡發給鐳射守備。
我用眼神問他:這他媽是你從哪裡整來的。
川貝用眼神回答我:告訴你你也不懂。
“看上去像是路西法的編碼。這種ask編碼我們已經很早就不再使用了。”龍隱繼續往下寫。
“路西法到底是誰?”我順勢問他。
龍隱寫字的手勢一頓,然後輕描淡寫地解釋:“一個非常古老的機甲系統。五千年前,智慧化機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