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的每一句話都是那麼的粗鄙,哦,不是,都是那麼的新鮮刺激,而且令人回味無窮。大家都一致認為,上流社會的圈子早就應該要讓這樣一位本色率真質樸的藝術家充實進來了,瞧瞧,他的面貌醜得是多麼的可愛,多麼的有性格,簡直是一顆難逢難遇的開心果啊。
還需要補充一點的就是,已經有幾位稍許上了一點年紀的端莊貴婦人悄悄地評論起山雞強壯的身體和粗野的舉止,她們都覺得,這是一個充滿雄性力量的真正男人,如果能單獨地跟他呆上一段時間,必定會有意想不到的驚喜與快樂。
上流社會,這就是自己一心向往追逐的高尚上流社會麼?它跟自己以前所處的社會層次有什麼不同之處?幾位貴婦人的密語很不幸地傳入了蕭布的耳朵裡,使得他象一位哲學家一樣,又極是嚴肅地思考起來。
時間在愉快熱烈的友好氛圍中慢慢流逝,夜色漸漸又深濃了一些,這個時候,遊子巖在溫暖舒適的被窩中擁著佳人安然入眠,而守株待兔的尾井崎先生仍然蟄伏在漆黑的林木間,嗅著泥土氣息捱著冷風苦苦地守候殺手夜歸人的到來。
兩人之間此刻似乎沒有任何的必然聯絡與交結的可能性存在,但是世事無常,他們將很快就會不是怎麼友好地會面了。
這是由於一通電話就象一根無形的線將兩人連結起來。
“非常抱歉,遊先生。”還是慕容飛刀,他很清楚遊子巖這時一定不想被任何人打擾,但是他不得不打這個電話。
他詳細地報告說:“香港警方的人現在找不到尾井崎,公司、寓所、還有他經常去的幾個娛樂場所全都找遍了,沒有人發現他。我想,他會不會是去了楚丁山位於半山道的住所,因為半山道發生了一起兇殺案,死者是一名計程車司機,身上的錢都被洗劫一空,看起來象是劫財害命,不過兇手的手法非常乾淨利落,顯然是專業殺手。而且案發地點離楚宅不是很遠,所以我推測尾井崎可能在今晚對楚丁山採取了刺殺行動。”
遊子巖稍作沉吟,放輕聲音避免驚醒熟睡在自己懷中的沙婷曦,緩緩道:“嗯,我知道了,隨他去吧。”
“您不是讓我儘快找到他通知您嗎?”慕容飛刀對他態度的漠然很是驚訝,疑惑道:“您難道不去阻止他嗎?”
遊子巖微笑著說:“對,我只是讓你及時向我通報尾井崎的行蹤而已,他的行動我為什麼要去幹涉?這應該由香港的警方和安全部門去處理才是。”
慕容飛刀急道:“可是。。。。。。”
遊子巖不由分說截斷他道:“這件事何警司會處理好,輪不到我們去管,如果我們硬要插手越俎代庖,何警司反而會不高興。。。。。。嗯,慕容,你也辛苦了,早點去休息,好了,就這樣罷。”
通訊器另一端,何漢良裝作不在意地問:“慕容先生,通話怎麼這麼快就結束了?是不是遊先生馬上就趕過來?”
慕容飛刀琢磨了一下游子巖的話,攤攤手說:“何警司,遊先生覺得我們不合適介入地方性的事務,對不起,我要告辭了。”
這算什麼意思?何漢良一呆,但立刻又明白過來,苦笑道:“慕容先生,請等一等,讓我來跟遊先生說。”
電話又很快接通,何漢良清晰地聽見那一頭有個嬌柔的女音睡意朦朧地呢喃了一聲,趕緊抱歉道:“實在是不好意思,遊先生。。。。。。唔,我們雖然交往的時間不算長,但就我個人認為,我們的私人交情也不算淺了。。。。。。對對對,當然,我們當然是朋友,而不僅僅只是兩個不同組織機構的合作伙伴關係,很多事情不用分得那麼生分不是麼?我現在是以一個朋友的身份請你幫忙,怎麼樣。。。。。。啊,非常感謝,那麼就這樣說定了,不需要我派人去接你嗎?那好,請你儘快趕過來,我會安排好人手陪你去楚丁山的住所。”
何漢良很清楚遊子巖的意思,他想讓自己欠下他一個人情,這樣一來,自己以後在某些方面不得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為之大開綠燈了。
不過何漢良雖然心如明鏡,亦有能力去處理這件事情,卻也並不撇下游子巖自行其事。一來,交往是雙方面的,這麼做是表明一種態度,讓雙方都取得某種程度上的默契,日後彼此才能更好地相互合作,其二呢,當然是因為信任遊子巖的能力,有他親自出馬,何漢良相信所有的問題都必定能夠圓滿地解決。
儘管遊子巖儘量放輕了動作起身,但將他纏得緊緊的沙婷曦還是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極是不捨地說:“你要走嗎?”
“嗯。”遊子巖俯身在她面頰上親了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