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謝錦臺自救,杜淳緊緊地捏著拳頭,牙根緊咬,另一隻手卻用紙十分輕柔地擦拭著謝錦臺最私密的地方。
除了父母死後車主逃逸的那一次,這麼多年後,杜淳第一次這麼恨自己的無能為力。
後來他又小心翼翼地把紙伸進謝錦臺的後穴裡去處理那裡面,異物的入侵讓昏迷中的謝錦臺也感到了不適,他緊緊地皺著眉頭,不知是難受還是什麼地低低呻吟了一聲。
前面的人雖然不知道在這之前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此刻後座在發生著什麼事,但各種猜想還是從他們的腦子裡溜過。
加上謝錦臺的那一聲呻吟,他們慢慢地意識到,也許謝錦臺不只是生病這麼簡單,在他身上或許已經發生了很糟糕的事情。
這時候秀信的電話響了,大約是另一輛車裡的人打過來問情況的,秀信說了句:“回去再說。”而後掛了電話。
收線之後秀信眼裡閃過一絲陰暗,他突然用拳頭狠狠砸上車前臺,發出好大的“碰”的一聲。
但他沒說話,開車的人也沒說話,後面的杜淳更沒有說什麼。
杜淳已經大致給謝錦臺處理了一下,然後他把謝錦臺裹好,把對方的頭擱在自己肩上,抱著這個只簡單地搭著一件衣服的男人。
但他一點也沒有因為剛發生的那件事情而膈應或者噁心。
他只是悲傷,只是憤怒得出離難受。
杜淳想起這麼多年裡這個人一直一直獨自支撐著,沒有誰給他一個可以遮風避雨的地方,沒有誰問他一句是否已經撐不住了,心裡就更加的難過。
他緊緊地抱著謝錦臺,將謝錦臺攬入自己堅實的懷裡。他們毫無阻隔地面板貼著面板,他們體溫相交,這畫面卻一點也不羞恥,不情色,不突兀。
這兩具相碰的身體,交融的體溫,是如此的溫暖,如此的寂寞如夜。
前後兩車人就在這風雨交加之中,安靜得詭異地朝市中心而去。
(20 )以愛易愛 41
41。
“哇有我最愛的紅燒肉啊,淳哥你對我真是太太好了。”
“去去,還有我最愛的煙筍肥腸呢,淳哥又不是對你一個人好。咦,錦臺哥呢?”
兩名剛進杜淳家的客廳,就直奔中間的大圓桌而去的小青年對著一桌菜流了一下巴口水。
而後其中一個人張望了一圈,沒看到他以為會出現的人,不禁有些納悶。
這人就是小師。
小師在房子裡晃了一圈,還是沒看到那個跟他們一樣愛湊熱鬧的謝錦臺,於是就問端著一盆菜出來的杜淳:“錦臺哥咋不在呢。”
杜淳把盆子放下,擦了一下頭上的薄汗:“我們最近都沒聯絡。”
而後輕輕磕了一下小師的頭:“我忘了買飲料了,你們倆下去買一下。”
小師原本還要問謝錦臺,被杜淳帶轉了話題,立刻就“誒”了一聲:“人家才來啊,讓我歇歇。再說也沒人要喝飲料啊。”
杜淳說:“你明天不是要畢業答辯嗎,今晚禁酒。”
“啊,不要啦。”小師立刻不滿地叫起來,在另一個人幸災樂禍的嬉笑聲裡,十分悽慘地哀怨道:“畢業答辯我抽到後面幾號啦,喝點酒不會有什麼影響的。”
“不行。”
杜淳平時好說話,但他決定了什麼事情就絕對沒有迴轉的餘地,特別是對幾個年紀要小几歲的,都像對待自己弟弟一樣,該照顧時貼心照顧,該嚴厲的時候絕不口雌心軟。
他從衣兜裡掏出幾張零錢:“你乖乖喝飲料,小智陪你一起喝。”
“?!”另一人先還幸災樂禍的,一聽居然落得喝飲料的下場,立刻不滿地叫起來:“哪有這樣的,我又不畢業答辯,我才不要和這個家夥一起喝飲料呢!”
小師知道杜淳鐵了心不准他喝酒,但有人和他“同生共死”,他立刻就心理微妙地平衡了。
於是小師立刻攬住了小智的肩膀:“嘿嘿嘿,小智智,你就從了哥了吧,走走,買飲料去。”
杜淳看著兩個小青年拉拉扯扯地出了門,才重新返回廚房。
謝錦臺失蹤了,或者應該說,杜淳單方面和謝錦臺失去了聯絡。
那一晚謝錦臺被送到診所後,杜淳就讓其他人回去休息,然後他發了個訊息個離哥,打通了陸中華的電話,知道小七已經平安到家後,他總算落下了心頭一塊石頭。
但另外一塊石頭卻還沈沈壓在杜淳身上。他從車裡出來的時候就全身赤裸,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