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看清了這一點,故而,這一千年來,貧道再也沒舉行過什麼陣道宗師之會。”
常山覺得莫一心的話有些荒誕,可是,仔細想來,莫一心這些話可能並不是荒誕之言。
經歷不同,身份地位不同,處事的方式也會不同,一些在常山想來十分荒誕的事情,在莫一心的眼中可能十分的正常。
常山自進入修煉界以來,行事一直十分小心謹慎,正是因為行事小心謹慎,凡事都習慣謀定而後動,他才能藉助諸多機緣,達到現在的修煉層次,擁有如今的地位。
莫一心則不同,他的修煉順風順水,一些在常山看來會招來大麻煩應該避開的事情,在他看來,只是一種歷練。
他在肯定常山在陣道上的天賦的同時,也將常山當作了他的一個宿世之敵。
勝過了常山這個宿世之敵,對他而言,意味著他的陣道天賦更高,他在修煉界更加的獨一無二。
世俗間會出現大地主的少爺因為同伴有一件與其相同的玩物而刁難其同伴的事情,修煉者存在一些不允許別人與其有一樣的天資的修煉者也很正常。
一瞬間,常山腦中轉過了很多念頭。
常山越想,越覺得莫一心的話不是在騙他,越覺得莫一心的話不是在騙他,他眼中的寒意就越勝。
莫一心既然將他當作了宿世之敵,那麼,他與莫一心之間的過節將是不死不休的。
“真是一樣米養百樣人,修煉界也存在這樣的瘋子!”
在常山看來,莫一心有那種荒誕的想法,就是一個瘋子。不過,這個瘋子是一個十分危險的瘋子,他不能放任這個瘋子不管。
“貧道的回答,道友可還滿意?”
“滿意,十分之滿意。”
常山淡淡的回了一句,心思急轉,又開口道:“你可否再回答常某一個問題?”
“道友請講!”
“你與常某的過節源於何處,常某清楚了,昆吾派與常某的過節又源於何處?”
莫一心沉默了一會,長嘆了一口氣,說道:“當年貧道在昆吾派召開陣道宗師之會之時,在道友的逼迫下,青州的不少道友,中途離開了昆吾派。這件事,令昆吾派顏面受損,昆吾派不得不做出反應。說起來,當年若非貧道多事召開了那次陣道宗師之會的話,道友與昆吾派也不會生出那麼多過節來。”
“這個解釋,雖然有些無恥,卻也比較符合你們昆吾派的行事方式。”
不等莫一心接話,常山眼中閃過一抹異色,緊接著說道:“當年在封龍之地,貧道打斷了你煉化那片螭吻逆鱗,是否令你無法完美的融合那片逆鱗?若是如此的話,看在你為常某解答了這麼多疑惑,常某在這裡向你道歉。”
常山話音剛落,莫一心所在的五行陣中便出現了一道清晰的殺氣,不等他鎖定那股殺氣的位置,那股殺氣又無聲無息的消失了。
過了片刻,莫一心平淡的聲音又在五行陣中響了起來。
“過去的事情,就讓他過去吧!”
“既然你都這麼大方,常某也不去計較當年陳青鶴偷襲常某的事情了。”
常山淡淡的接了一句,旋即又道:“請贖常某直言,你與常某根本沒有鬥過一次,根本不比自認為陣道修為不及常某,以至於做出那種讓陳青鶴偷襲常某的卑劣事來。小心了,常某要入陣了。”
眼中精光一閃,常山落入到了下方的五行陣中。
“貧道還沒資格去命令陳師伯!”
莫一心又解釋了一句,這才開始催動五行陣。
其實,當年青元道人與常山決鬥之時,莫一心心底是希望常山死在青元道人手上,因為當年常山在修為上先他一步達到了紫丹期;然而,他是不會承認他希望常山死,因為這樣代表著他怕了常山。
這時,常山已經沒空閒去猜測莫一心的心思了,因為他心頭產生了心悸的感覺。
極具生機之意的青色光華在他身周出現,沒有往他體內侵入,卻引動他體內的木行精氣吸收其他的其他精氣成長了起來。
儘管常山將莫一心當成了一個瘋子,不過,他卻不得不佩服莫一心在五行陣上的造詣。
至少,他雖然推演出了五行生滅陣這個能夠演化出天劫玄妙的陣法,卻無法佈置出以人與天地的天人感應而破壞人體內的五行平衡的陣法來。
心念電轉,常山放棄了現在就尋找莫一心的位置的想法,盤膝坐在了地上,催動丹田中的五行天輪,一邊以五行天輪鎮壓體內的五行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