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中浸滿了迷戀的神色,抬起另一隻手撫過木雕上的眉眼。
“師父,等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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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舟在雲層中足足飛了三日,不知過了多少個傳送陣,終於到達了仙山入口。
天闕仙門的靈舟降下時,許多人都從帳篷中走了出來。
“聽說那位尊者的親傳弟子也來了。”
“當真?”另一人頓時伸長了脖子,好奇朝靈舟觀望。
賀君灼在外時歷練時,從不以慕珏弟子的身份自居。
別人若問起他的師父,他只道是師從天闕仙門。
趙文彥帶著眾人從靈舟上邁下,玄天門的帶隊長老徐太河便上來見禮。
“見過趙峰主。”
趙文彥也客氣的拱了拱手,兩人寒暄了幾句。
“想必這位便是慕尊者的親傳弟子了。”徐長老笑著看向賀君灼。
傳聞慕珏的親傳弟子今年不過二十餘歲便到了結丹中期,雖不如他師父,但也是千年難得一見的天縱之資。
賀君灼在趙文彥的眼神示意下,只好上前見禮。
“好,好,果然是年少有為。”徐長老撫著鬍鬚看向趙文彥,“後生可畏啊。”
趙文彥點了點頭,賀君灼雖不是他名下弟子,但長的也是宗門的面子。
許多人聽見徐長河的話,目光瞬間落在了賀君灼的身上。
聽說這賀君灼還是雜靈根,也不知是哪來的造化,竟也能拜在渡劫期修士的門下。
面對眾人或是讚歎或者羨慕的眼光,其他十四名弟子心中毫無波動。
他們早已習慣了這種場面,就算五年前心有不甘的韓烈,如今也偃旗息鼓,不再與賀君灼事事相較。
趙文彥與幾個相熟的門派寒暄了一番後,便帶著他們又上了靈舟。
“今晚你等養足精神,明日進入仙山。”
眾人齊齊拱手,“是!”
隔天清晨,眾人齊聚無量海岸。
時辰一到,無數道虹光齊齊飛向仙山的入口處。
十大宗門的領隊人拿出令牌放在入口處,解開先前共同設下的禁制。
一道耀目的紫光閃過,仙山入口豁然洞開。
弟子們踩著法寶魚貫而入,足有近千人,場面甚是宏大。
可剛一進去,便被罡風吹得七零八落,一陣目眩神迷的劇烈搖晃後,所有人被陣法傳到了不同的地方。
賀君灼也遭遇了同樣的待遇,從半空中落下時,才將將穩住身形。
他立刻環顧四周,發現周遭是一片叢林,參天的大樹高聳入雲,周圍一遍寂靜。
進入仙山便無法御空飛行,這是之前便得到的訊息。
賀君灼喚出凌霄劍,時刻保持警惕。
此次來的雖然都是名門正派,但他外出歷練時也見過不少殺人奪寶的事情,一切還是小心為上。
先前宗門便派弟子進來察看過這裡面的情況,知道會被罡風吹散。
於是出發前趙文彥便告訴他們,若是散開,便去北處的靈塔前集合。
這樣互相照應,也不會悄無聲息的丟了性命。
修士只能在靈山之中停留兩日,兩日後便會被靈山的結界彈出。
賀君灼現下最主要的事情便是走出這片叢林,去往北處靈塔會和。
他來時答應過慕珏,不會再向以前那般獨來獨往。
這一走就走了將近兩個時辰,殺了兩條玄布蛇和幾隻綠筋蛛,終於走了出來。
剛出叢林便看見一座挺拔秀麗的山峰,遙遙望去就像雲海中的一片孤舟。
賀君灼只看那圍繞在峰間的五彩之色,便知曉這其中必有寶物。
外層布有禁制,他立刻從乾坤袋中拿出幾張符紙,疾射而去。
禁制上冒出陣陣火光,發出轟鳴作響的聲音。
賀君灼退後三步,兩指一揮喝道:“破!”
話音剛落便突然光芒大閃,山前的防護禁制一陣抖動,破開了一個不大的甬道。
賀君灼剛一進去,便迎面撲來一道濃郁的靈氣。
他又上爬了半個時辰,到了半山腰的一處山洞之中。
洞中有幾個破爛的木架,上面沒什麼要緊的東西,但中間卻有一尊銅鼎,這峰中的靈氣便是從內裡不斷髮散而出。
賀君灼低頭朝鼎內看去,只見底部聚著一汪拇指深的乳青色液體。
他不清楚這液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