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旻釗猛的抬頭,眸中驟然一片難以置信之色。
看他久久沒有回話,慕珏挑著眉毛看他,“怎麼,你不……”
賀旻釗倏地一把將他摟入懷中,恨不能揉入自己的骨血之中。
“做你的人,永遠都是你的人!”賀旻釗哽咽道,渾身上下都在不停的顫抖著。
懷中之人便是他的一切,是他的晨光,是他的晚星,是他的一切歡喜。
慕珏拍了拍他的胳膊,“抱這麼緊做什麼,傷口要是再裂了,我可不給你包紮。”
賀旻釗卻不鬆手,而是像只幼崽一樣在他頸邊蹭了蹭,“你捨不得。”
慕珏微揚嘴角,“你怎知我不捨,舍了你,這全天下還不知有多般出眾的男子任我挑選。”
賀旻釗騰的一下起身,像是隻正在吃奶又被別的狗崽一爪子推開的小奶狗,委屈巴巴的看著他。
慕珏沒好氣的笑了一聲,“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賀旻釗扯住他的袖子,低垂著眸子道:“你一提別的男人,我就這裡痛。”他指了指自己的胸口,“這裡也痛。”又指了指肩胛骨的傷口。
他有些氣鼓鼓的,“再提就治不好了。”
“呦?”慕珏啼笑皆非的看著他,“你這是要碰瓷我?”
賀旻釗疑惑的看著他,湊過去問道:“什麼是碰瓷?”
慕珏清了清嗓子,故意偏過頭去,“不告訴你。”
他說完便站起身,“好了,你歇息吧。”
賀旻釗神色陡然一緊,立刻也從床上下來,“你去哪?”
慕珏無奈笑了一聲,“我能去哪,自是也回寢殿歇著。”
“我跟你一起。”賀旻釗立刻道。
慕珏睨了他一眼,“你這是想挨戒尺了。”
賀旻釗立刻將手攤開,十根修長的手指就放在他面前,“只要夫子高興,隨時隨地都可以。”
他說這話時,眼睛亮的就如同天上的繁星,嘴邊還帶著明顯的笑意,討好中又帶著幾分溫柔。
慕珏瞥了他一眼,轉身朝外面走去。
沒成想賀旻釗就亦步亦趨的跟在他後面,像個小尾巴似的。
走到門口,慕珏倏地轉身。
賀旻釗上身赤luo,露著精壯結實的腰身,下身只穿了一條褻褲,真要這麼出去,反倒是他吃虧了。
慕珏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又回到床邊,脫了鞋和外袍就直接面朝床內躺下了。
賀旻釗唇角微彎,露出一個得逞的笑容後,立刻也躺回了床上。
他沒去纏著慕珏,畢竟不能太得寸進尺。
萬一愛人惱羞成怒,自己怕是真的要獨守空房(?)了。
賀旻釗心滿意足的閉上了眼睛,沒過一會呼吸就規律了起來。
‘系統。’
【我在做眼保健操,不要打擾我。】
‘你一個系統,做哪門子的眼保健操。’
【本系統被你和目標閃瞎了,保養一下眼睛你也有意見?】
慕珏懶得跟他鬥嘴,他還有正事要問。
‘目標好感度為什麼只有95點?’
不是他自戀,以賀旻釗現在對他感情,不可能達不到滿值。
【因為我眼睛被閃花了輸錯了指令,所以扣了五點。】
‘呵呵,我看你是檸檬精人格作怪。’
【自閉了,謝謝。】
慕珏想了想,不是滿值也無所謂,他也不會因此去猜測賀旻釗對他的感情。
當天晚上,就從東宮傳來太子遇刺的訊息,滿朝譁然。
雖然刺客已經伏誅,但太子身受重傷的訊息還是令朝臣們惶惶不安。
慶帝接連派去五個太醫,皆言太子傷勢極重,已然昏迷不醒。
慶帝雖然驚疑不定,但如此良機不容錯失,立刻下了道聖旨。
表面雖是冠冕堂皇,叮囑賀旻釗好生靜養,實際是褫奪兵權,幽禁東宮,無詔不得出。
不過短短三個月時間,太子一派朝臣武將,有的另擇明主,有的偃旗息鼓,完全處於分崩離析的狀態。
而‘昏迷’了這麼長時間的賀旻釗此時正趴在床上,臉上掛著傻笑一直看著慕珏,已經持續了半個時辰。
慕珏瞥了他一眼,放下手裡的書,“總看我做什麼。”
賀旻釗咧開嘴,起身在他唇邊親了一口,“這輩子就想這麼一直看你,什麼都不想做了。”
慕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