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又想自閉。’
【你,你這是變相的要挾恐嚇,你以為我會慫嗎?】
【是的,我會慫。】
系統壓根不給他開炮的機會,一套自問自答解決了自閉的危機。
賀硯鈞低著頭,一步一步的蹭了過來。
慕珏直接睡去了裡面,給他留出一半空位。
儘管下午補了一覺,但他還是很快進入了夢香。
與他相反的是賀硯鈞,一直到半夜都沒有闔眼。
正在心緒亂飛之際,慕珏突然翻了身,泛熱的臉頰直接貼在了他的脖頸處。
‘咚咚咚——’
賀硯鈞頓時心跳如雷,渾身繃的像一張拉滿的弓。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敢微微垂眸,藉著窗外的月光看著慕珏的臉頰。
娘子生的可真好看。
賀硯鈞的心間突然湧上了一股滿足感,偏頭蹭了蹭慕珏的髮絲。
只要他願意,他會對他好一輩子。
****
第二天早晨,慕珏起晚了。
去周氏房裡的時候,對方一直笑眯眯的看著他,甚至盯的他有些發毛。
“媳婦啊,昨晚你辛苦了,怎麼不多睡會。”周氏笑的開心,“你和硯兒多努力努力,說不定娘還能抱上大孫子。”
“咳咳咳咳——”
慕珏被嚇得一口氣沒喘勻,被口水嗆到了。
周氏趕忙給他拍了拍背,問他是不是哪不舒服。
一旁的賀硯鈞臉紅的都快冒煙了,但還是低著頭把一旁的水杯推到了他手邊。
慕珏好不容易倒騰過氣,乾笑著對周氏道:“我跟硯鈞才剛成親,不急,呵呵,不急。”
這個插曲過後,周氏開口道:“明兒你就要回門了,讓硯鈞帶你到縣城買點東西。”
嫁人是真的麻煩,成婚三日還要回門。
不過這也是規矩,就算他再不想也得裝裝樣子。
“多謝娘。”
吃過飯後,慕珏想了又想,提出了一件事情。
“娘,既然我和硯鈞都成婚了,不如我們搬回老屋去住。”
現下賀家最大的麻煩就是窮,但這也是最難不倒慕珏的。
想賺錢,他腦子裡分分鐘有千萬種方法。
他們吃肉,自然也能帶著別人喝湯,但這喝湯裡的人絕對不會包括賀硯鈞這兩個舅家。
以前周氏一個寡婦帶著幼子,不得不回孃家看人臉色,但現在他來了,根本不用站在別人家的屋簷下低頭。
周氏還在猶豫,賀硯鈞卻直接開口道:“既然珏娘覺著不好,那我們就搬回去。”
這些年,他這兩個舅舅做了多少噁心事。
逼著他娘改嫁不說,借給他們的銀子也算著利錢。
他跟著娘每天下地辛苦勞作一年,等有了收成竟然還要交租子,就因為他們住著周家的兩間漏風漏雨的瓦房。
賀硯鈞覺著自己忍著可以,但他不想慕珏也受委屈。
既然兒子和兒媳婦都這樣說了,周氏也沒什麼反對的。
早上吃過飯,賀硯鈞帶著慕珏直接去了老屋。
雖然也十分破舊,但至少比周家那兩間破瓦房要強一些。
賀硯鈞看著他打量房子的神色,垂眸道:“你嫁給我,受苦了。”
娘子生的芙蓉花面還識文斷字,不僅為人孝敬就連做飯都那麼好吃,幾乎像個完人。
可他什麼都沒有,只有個秀才功名。
可秀才又算個什麼?不還是家徒四壁,囊空如洗。
慕珏一看賀硯鈞的神色就知道他在想什麼,於是便開口道:“你和娘總覺得家裡窮對不住我,我倒不這麼覺得。”
“嫁一個家財萬貫的酒囊飯袋,還不如有一個知冷知熱的體貼相公,日子都是過出來的,一家人在一起和和睦睦比什麼都強。”
慕珏現在不知道的是,他這一句話直接改變了賀硯鈞以後的志向。
其他讀書人都夢想著有一天能位及人臣,封侯拜相。
但當朝鐵血宰相,卻只想做一個在家裡知冷知熱的體貼相公。
“我記住娘子的話了。”
慕珏聽到這個稱呼,轉身瞪了賀硯鈞一眼,但嘴上卻沒說什麼。
夫夫兩人齊齊動手,把老屋大概收拾了一下。
到了中午,兩人回去做飯。
這兩天都吃的白米,米缸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