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一下。
過了一會又像什麼都沒發生似的,從裡面拉出了被子和褥子。
將這些東西草草的鋪在床上,慕珏疲憊的躺了進去。
只躺了一會,他全身便開始微微發抖。
這被褥從裡到外都泛著潮氣,冰冷不堪。
但慕珏只是緊緊的閉著眼睛,即便牙關打顫,也沒有睜眼。
寢殿西側的窗戶微微響了一聲,一個黑影悄無聲息的翻了進來。
“主子。”暗衛單膝跪地。
賀旻釗翻身坐起,冷冷道:“如何。”
“人已在後殿歇下。”暗衛低頭回道。
賀旻釗如劍一般地濃眉微蹙,目光深沉,不知在想些什麼。
過了好一會才開口道:“他的傷勢,如何?”
暗衛立刻回道:“屬下見他屢次咳血,看樣子傷勢不輕。”
賀旻釗冷笑一聲,“你以為孤的武功如何?”
還不等暗衛開口,他便嗤笑一聲,“他的功力遠超於孤,又怎會因那一掌便身受重傷?”
暗衛兀自一驚,然後趕忙回神,“是屬下愚鈍。”
“你和暗五仔細盯著,若是出了疏漏……”
“屬下自會提頭來見。”
暗三從寢殿出來,又回到後殿頂上守著。
他微微蹙眉,心中有些疑惑。
若是這質子當真有這般功力,又怎會對他無知無覺。
而且瞧他腳步時而虛浮,時而沉重,儼然就是一副傷重之相。
他都能瞧出這些,主子又怎會看不出來。
但暗三不知道的是,即便賀旻釗看的一清二楚,他也不會再相信慕珏。
隔天清晨,賀旻釗起身喚進張祿。
宮人端著托盤魚貫而入,準備伺候太子殿下洗漱。
張祿正要伺候賀旻釗更衣,卻被他揮手擋開。
“把他叫來。”
張祿先是一愣,然後趕忙躬身應是,抬腳迅速朝外走去。
等到了後殿,張祿先是敲了敲門,等了一會也沒人回應,他只好推門而入。
張祿進去之後,先是背身叫了兩聲,但慕珏還是沒有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