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把過脈後,面色有些沉重的搖了搖頭。
慕珏緊張的問道:“太醫,他情況如何。”
太醫先是嘆了一口氣,然後說了一大堆病症,最後道:“他三日不進飲食,脾胃極其虛弱,不得大量進食葷腥之物。”
慕珏聽了這話,頓時一個腦袋漲成兩個大。
怪不得賀旻釗對他好感度大減,這哪是賞賜,分明是藉著賞賜之名故意折磨人。
慕珏派了個太監跟太醫去拿藥,自己坐在床前看著賀旻釗。
陳成忐忑的站在一邊,慕珏看了看他的神色,開口道:“這事不怪你,是我想岔了。”
陳成立刻跪在地上請罪,慕珏疲憊的揮了揮手讓他先出去。
他坐在床邊看著賀旻釗,這從上到下的衣衫實在太髒。
慕珏已經不敢在把這些事交給別人,於是準備親自動手,把他這髒衣服先脫了。
沒想到剛解開第二個釦子,他的手就被猛的抓住了。
賀旻釗嚯的睜開雙眼,眼裡全是血絲。
慕珏怕他誤會什麼,剛想說話,一股冰涼的液體就流到了自己手上。
他垂眸一看,只見對方手上的凍瘡盡數裂了開來,膿血流了他一手。
慕珏倒吸一口冷氣,“怎會如此?!”
他轉念一想就明白了原因,頓時氣的額角直跳。
“陳成!去把今日給賀旻釗上藥的宮女叫進來!”
陳成一聽他語氣不妙,立刻揪著翠荷走了進去。
慕珏雖然性格驕縱,但不會亂髮脾氣,更不會隨意處罰宮人,這是滿宮人都知道的事情。
但此時看著跪在他面前的翠荷,眼神是從未有過的冰冷。
“本皇子問你,你給賀旻釗上的什麼藥?”
翠荷咬著唇,眼裡劃過一絲怨恨。
“奴婢冤枉,奴婢冤枉啊殿下。”
慕珏眼睛一眯,語氣嘲諷的問道:“本皇子只是問你給他上的什麼藥,你怎麼就喊起冤來了?”
翠荷身上一抖,趴在地上不敢回話。
慕珏發出一聲冷笑,“看來是我這個做主子的平日裡對你們太過和善,竟讓你們一個個都騎到頭上來了!”
他這一聲雖然不大,但滿殿裡所有人都嚇的跪倒在地。
“殿下息怒。”
慕珏眼中劃過一絲冷意,對著陳成道:“把這個宮女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棍,讓滿宮裡的太監和宮女都去觀刑。”
“殿下…這恐怕…”
陳成開口想要求情,一來是這五十大棍打完,翠荷估計就廢了。
二來,翠荷的姐姐畢竟在容貴妃面前當差,不看僧面看佛面。
“怎麼?現如今本皇子想處罰一個奴婢,都要問過你的意見?”
陳成一頭磕在地上,連道:“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拖出去!就在院裡給本皇子狠狠的打!”
翠荷一見慕珏動了真章,拼命向他磕頭。
“奴婢不敢了,奴婢再也不敢了,求殿下饒命,求殿下饒命啊!”
慕珏看著她這副樣子完全不為所動,兩個太監見狀,直接上前就把翠荷拖去了院子,沒過一會兒就聽到了慘叫聲響起。
“陳成,你出去告訴那兩個太監,吃了飯力氣還這麼小,那以後就不必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