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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後的所有事情,便順理成章的發生了。
慕珏在信上稱自己是賀旻釗的師父,謝凝竹起初也是十分懷疑。
但在看到第二個匣中賀旻釗的畫像後,她方才下定了決心。
既然已入窮巷,何不放手一搏。
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謝凝竹都是按照信上的話一步步的去做。
“這是他給我的最後一封信。”謝凝竹拿起其中一張放在他手中。
賀旻釗指尖發顫,有一種強烈的不安湧入腦中,竟讓他泛出一種恐懼的感覺。
‘老夫身中劇毒命不久矣,恐不能繼續保護釗兒,你速速勸誘慶帝發兵北境,老夫自有法子裡應外合,讓釗兒平安回到燕翰。’
後面還請謝凝竹替他保密,切勿將兩人來往之事告訴賀旻釗,就當完全不知他在傲晉國還有個師父。
謝凝竹當時看完此信便悲痛不已,這書信上的老者是她和釗兒的恩人,已處彌留之際卻還為他們費心竭力。
雖然不明所以,但保密一事謝凝竹自當遵從,從未在賀旻釗面前提起過一個字。
除了行宮那日。
“主子,秦項明帶到。”暗一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賀旻釗卻怔愣的看著手中的書信,沒有一絲反應,最後還是謝凝竹開口讓暗一將人放進來的。
“微臣拜見太子殿下。”
謝凝竹拿著匣子快步從書案後繞出,居高臨下的看著秦項明。
“當年讓你交給本宮此物之人,你可曾見過他的樣貌?”
秦項明一愣,完全一頭霧水,這都六年前的事了,怎麼今日又問了起來。
“說。”
儘管賀旻釗的語氣十分平靜,但眼底的肅殺之氣卻讓秦項明身上一顫。
“微臣無能,只知此人武功極強,卻不知他姓甚名誰,也從未見過他的樣貌。”
謝凝竹上前一步,“那他又是如何知曉你能將此物送回燕翰?”
還不等秦項明回答,六年前某個午夜的對話,如炸雷般在賀旻釗腦中響起。
‘好歹我也是傲晉國的六皇子,你將秦項明的真實身份告知於我,就不怕我告訴父皇?’
‘你不會。’